下午,檀清酒先给自己戴上了檀云歌的人皮面具,再在檀云歌的人皮面具之外,戴了另外一层面具。
戴好面具,檀清酒便又换了一身寻常布衣。
这样一来,檀清酒的模样,便几乎可以说是扔进人群中都找不着的了。
檀清酒甚至还专门将衣服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去了永安巷。
今天的太阳有些大,永安巷中没什么人。
檀清酒进了永安巷,先转身朝着身后看了几眼,才抬起头来数着路边的柳树,一二三,第三棵。
檀清酒在第三棵柳树下站定,只四下张望了片刻,随后才又低下头盯着眼前的地面。
天太热了,檀清酒站了没一会儿,就故意跺了跺脚,抬起手来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绣了花的锦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满脸都写满了不耐烦。
擦完汗,檀清酒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已经逐渐趋于烦躁。
又等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小孩儿从路边一个铺子里跑了出来,跑过檀清酒面前的时候,在檀清酒面前扔下了一团纸。
檀清酒看了一眼那小孩儿,才皱着眉头飞快地从地上将纸团捡了起来展了开。
纸团上写着:往前三百米,财源赌坊。
檀清酒烦躁地将那纸团一团,扔进了袖中,才又急匆匆地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进了纸团上写着的财源赌坊。
那财源赌坊里面的人应该是早已经被人交代过,见檀清酒过去,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檀清酒一会儿,才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位客人里面请。”
檀清酒被带进了铺子里,进了一间屋,又从屋中的石阶下了楼,下面是地下赌坊的范围。
檀清酒被送进了一间单独的没有人的屋子。
门被关上,檀清酒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门口,就开始拍门:“做什么?让你带我进来的人呢?你让我见见她,我要见她!”
檀清酒刻意伪装成了檀云歌的声音,正拍着门,檀清酒就感觉身后有气息变化,檀清酒却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接着拍着门:“放我出去!”
还没喊完,身后就传来了陈月茹的声音:“叫什么?喊什么?生害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儿?”
檀清酒连忙转过头,就瞧见陈月茹从另一道暗门走了进来。
“娘亲!”
陈月茹皱了皱眉:“别叫我娘亲,因为你的事情,我最近也被盯得很紧,今天还有人跟我禀报,说府外有人盯着。我好不容易才出了门的,也是借着吃下午茶的由头,才来了这儿的。”
“你叫我娘亲,若是被人听见了,那岂不很容易的就猜出了你的身份?”
“你可是在逃亡,怎么也不知道小心些?”
檀清酒咬了咬唇,不做声了。
陈月茹这才又看了檀清酒一眼:“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之前檀清酒不是说,会派人盯紧你吗?”
檀清酒垂下眼:“昨天牢中进来了一个女犯人,我瞧着她穿着打扮,应该家境比较贫寒,她是因为打死了人被关进来的,进来之后一直在叫喊着冤枉。”
“我问了问她的情况,觉得她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所以我就起了心思。我用了我当时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买通了她,然后做了个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