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军机处接到刘步蟾的汇报,愤怒万分,北洋水师被丁汝昌等人带到全军覆灭的地步,到底还是被韩林抢了果子。朝廷没有捞到半分好处,京津地区仍然处在日军的威胁之下。
军机处向刘步蟾发电,严令韩林不得主动扩大战事,朝廷正在谋求和谈解决。再肆意妄为,天下共击之。
韩林看后直接骂道:“奕譞有病吧!拿我没办法就开始用舆论压力啊?”还好昨天海战,就些四艘沉没的日舰,几名船员拍了张照片纪念,可以发给各大报纸,让天下都看看是谁不败而败的!
刘步蟾命令康济舰管带萨镇冰带着几位大人的尸首运回老家安葬,自己就在威海待罪。
朝廷认为丁汝昌要为战败负责,下令夺职抄家,丁汝昌的棺材被涂成黑色,入殓时穿着黑色囚衣,棺材外面再锁上三道铁链,不许下葬。
北洋水师残余官兵全部革职解散,各舰分配至内河水师或南洋水师。
处理意见传来,韩林和邓世昌极力挽留水师官兵,声明自己会重建海军,他日必定为北洋水师雪耻。
众人感激韩林为了他们甘愿杀俘,一大半还没丧失勇气的水兵愿意留下来。执意要走的,韩林拿出龙洋来,每人五块遣散费。
刘步蟾、萨镇冰等爱国将领,韩林依然委以重任,先分到东海舰队学习半年。待熟悉后,东海舰队分拨船只,上海造船厂再交付一批。一年之内组建新的北海舰队。
话分两头,东乡平八郎的二十余艘战舰逃出生天,赶紧龟缩到旅顺港。任陆军司令催促也坚决不出战。无奈用重金贿赂户部得到的电台联系天皇,天皇下令,舰队出动,威胁天津,迫使清廷和谈。
东乡平八郎极不情愿地到渤海巡弋,每天只是溜达两三个小时便匆匆赶回。陆军一个劲儿地嘲笑海军都是胆小鬼。
陆军则一鼓作气发动牛庄战役,此地为围攻海城的清军粮饷之地。朝廷眼见淮军不可用,采用翁同龢的建议,启用湘军宿将李光久、魏光焘等
清军与日军展开激烈巷战,提督谭桂林、邓敬财、总兵余福章壮烈牺牲,2000多名士兵伤亡。
此时的李鸿章尚在日本马关和谈,牛庄营口失守,登时陷入不利局面。
韩林屡次向朝廷发电报,申请参与和谈。慈禧怕他惹事,不允。
韩林心想你只是命令我不能招惹日军,可没说不让东海舰队游玩吧?于是自己带着东海舰队前去日本。到了日本海域分两路,邓世昌率主力舰队沿海岸线不断骚扰沿海城市,威胁东京。一路自己率领到日本马关。
韩林以清日战争未达成停战协议的名义,炮击长崎、福冈。陆战队登陆日本劫掠俘虏。马关和谈的伊藤博质问李鸿章是何意?李鸿章眼见自己有了支撑,自然胆气上涨。道:“贵国迟迟不愿在和谈期间停战,我国兵舰攻击日本,自然是情理之中。”
伊藤博道:“贵国北京在我皇军一步之遥,我日本区区两城换你京师,这生意,中堂大人一定要做吗?”
李鸿章道:“为免事态扩大,还是尽快签订停战协议,赔款条约慢慢细谈即可。”
伊藤博道:“先敲定赔款割地细则,再谈停战!”
李鸿章开始沉默不语。忽有职员来报,德岛县、奈良县遭到不明舰队袭击。海军尾随日后不敢贸然攻击,该舰队正在北上。
伊藤博道:“怎么回事?中堂大人还有和谈的诚意吗?哪里来的舰队竟敢分两路攻击日本。”
李鸿章一想就知道,除了韩林,大清再也没有别人有这个实力了。道:“首相大人若无意停战,那老夫就回国了。东京若有不测,责任全在首相。”说完便要离席。
伊藤博赶紧鞠躬道歉,希望李鸿章在隔壁用电台向北京问询来龙去脉。
李鸿章也想及时了解事情,便命人开始布置电台。若能早一日签订停战协议,北京就少一份危险,前线清军也能少死很多人。另外自己也不想做郦食其。朝廷若坚定信念要打下去,自己反正不待在这鬼地方。
电讯员发电报至军机处闻讯,日本海域出现林军舰队,朝廷可曾知晓?停战协定是否还需签订?若另有其他战略意图请速告知。
奕譞接到报告,叹了一口气道:“这韩林果然是什么都要插上一脚。若是耽误了和谈进程,导致日军攻取北京,那大清基本就要亡国了。
一面紧急向韩林发电报,一面进宫禀报慈禧太后。慈禧闻言大怒,这韩林没事去打日本干嘛…围魏救赵拿朝廷当诱饵吗?作为将领你攻敌之必救可以理解,但北京是国都,岂能那东京那种小城来换!
慈禧震怒到:“狼子野心,果然是狼子野心!他去威胁日本,日本把北京灭了。正好圆了他的皇帝梦!奕譞,带兵去!把韩林的府邸给我围了。若有异动,鸡犬不留!”
奕譞等了这消息等了好久,如今总算有正当理由收拾韩林了,大将在外,不受朝廷管束,正是兵家大忌。立即遵旨去办。
大内侍卫协同顺天府差役当即就将韩府围了起来。王贵早就按预案全面武装戒备起来,林凤娇自上次苏州被围,每年都会组织府中家眷进行简单的避险训练。此次前院士兵迅速武装起来,林凤娇让王贵接管后院防卫。都是江湖儿女,危急时刻自然不会讲什么男女大防的屁话。
薛福成发布韩林早已准备好的手令。命令居庸关守军迅速包围北京北面西面;钱力的快速支援部队突破永定河,运河,于皇城脚下演习示威。
韩林此时正在向军机处回电,实在是没想到慈禧居然这么早就对自己开刀。韩林回道:“历次和谈,若无强盛军力做后盾,必是城下之盟,丧权辱国,千古骂名。林军全体官兵愿积极与日寇作战,近日访日之举,皆为友好邦交,日方武士肆意挑衅,我方纯属自卫。”
刚给奕譞发出去,就接到薛福成报告。韩林大怒,给军机处去电:“若有肆意谋害林军家属之行为,玉石俱焚。韩林必清君侧!”
奕譞此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日本大敌未退,又逼反了韩林,自己也只是做做样子围起来,并未冲进去抓人。韩林就这么大反应。
慈禧太后知道电后,痛斥奕譞道:“这个清君侧。清的是谁?韩林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老婆小妾我连个毛都没伤着,就派大军围城!命令荣禄给我打出城去!快去!”
奕譞不敢惹怒慈禧,正在气头上的女人,谁惹谁倒霉。领到这个昏了头的指令,怎么去跟荣禄下旨呢?
奕譞叫来得力心腹,让他向步军统领荣禄去传令。口头加上一句,“可便宜行事”。这样出了事自然有人背锅。
荣禄这个人精,哪里敢去惹河北驻军,人数、武器什么都不占优势。得到兵部出兵命令,不出兵就是抗旨,太后盛怒之下砍了自己都是轻的。
考虑了半天,总算在傍晚时分,把逮到的趁乱抢劫的毛贼、死囚,打开城门赶了出去。钱力得到城门开启的汇报,赶紧到阵地察看。只见乱哄哄的一群人穿着清兵服饰,向自己的阵地外侧的村庄跑来。后方有清军开枪追击。
正要下令开炮,城头炮火率先攻击逃窜人群。追击的清军赶紧撤回城内,再也不敢前进。
钱力郁闷道:“搞什么明堂!要打便打嘛。妈的,你不开枪我怎么好反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