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浴缸另一边,抱着双膝,笑着道:“随你怎么说。”
她难过的不是北然,是他,只是他不知道,明明有为他改变,他却一直不肯相信。
这样更好,就不该为他改变。
他见她手腕上,只有她母亲送的平安扣,他送的手链已经被她摘下了。
他又冷淡道:“我只能说南安更痛苦,她丈夫爱的不是她。”
四个人当中,最痛苦的是他和南安,都喜欢上不喜欢自己的人。
听着他这么说,她把头放在膝上,静静地待着,思考道:“你不必用言语刺激我。”
她现在不想北然和南安的事,他和南安已经结婚,没什么好想的。
他又冷笑起来,道:“怎么,不敢面对现实?”
她懒得听他废话,坐到他身上,毫无警示地坐下去,双方都痛,他抱着她的身子,生气道:“你疯了?”
他生气起来,眉头紧锁,他是对她有反应,但他没有打算碰她,刚只是开玩笑。
她忍住痛,还笑着道:“你不是要吗?话真多。”
他倒抽一口气,道:“林浅星,别动。”
硬生生的欢爱,只会让他和她都痛苦。
她就是不听,就是强行动,他赶紧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让她乱动。
水再怎么推波助澜,也不会缓解她的痛。
她轻笑起来,挑衅道:“慕祈辰,你是力不从心,不行了吗?”
他抬起她的下颌,低下头道:“我行不行,你心里知道。”
话末,他把浴缸里的水放掉,慢慢动着身体,退了出来,重新放热水,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道:“林浅星,痛吗?”
对她是有气,但也不希望看见她伤到自己,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想伤害她。
她趴在他肩膀上,不回话,热水一点点地包裹着她,很暖和。
半个月后的怀抱,还是以往的温暖。
酒精还在她体内作祟,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他知道,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悲痛。
敬完酒的北然,坐在外面,拿着酒,不停的在喝,陆时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喝。
他喝着酒,流着泪,痛苦道:“陆时,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时一口闷,道:“你别这样。”
他又猛的喝一杯酒,又继续道:“陆时,我爱她啊,我后悔没有听你的话。”
回想起她敬酒的模样,他心里就特别痛,想抱着安慰她都不能,只能让她埋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