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苏蒤蒤，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脸瞬间就臊了起来。
无措地收回了手指，双眼通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惹得人心怜。
幸好会议厅里也就几个内部审讯员，便没尴尬多久。
倒是三个男人，心里是记恨上了。
厉宴行眼底血色翻涌——趁警方找出他时，杀掉好了。
程牧阳、陆之衍：我碰都没能碰着，他倒还舔上了。
苏蒤蒤噙着泪，难堪极了，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她扯了扯厉宴行的衣摆，语气哽咽，“对不起…我…配不上…呜呃”。
下一秒，厉宴行抬手捂住她将要往下说的话。
“我从未觉得自己配得上你，所以，蒤蒤不管你如何，能得你喜欢，我又何其幸运”。
男人深情的表白，触动了她的心，鼻头一酸，泪珠流得更凶了。
厉宴行眼中满是心疼，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抚去泪珠，“别哭”。
“叩叩”
指节敲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惊扰了正伤心的娇儿，呜咽声骤停。
程牧阳瞥了眼女孩红润的眼眶，薄唇抿成一条线，最终敛下眼底的异样，朝陆之衍问道：“陆先生，是你吗？那天晚上，还请如实回答”。
“不是”
陆之衍回答的干脆，没有一丝犹豫，目光不避不闪，直直望着对面的啜泣的女孩，眼里是她看不清的情絮。
厉宴行敏感察觉到视线，目光立马不善地剜了过去。
“咳…请正面作答，你的行为会让我觉得你在威胁受害人”。
程牧阳挑眉不爽地盯着他。
陆之衍这才收了那强烈的目光，竟而转向上方的男人，视线相对中，他从那挑衅的眼神中得出，他们有同一个竞争目标。
——苏蒤蒤！
“你是还有个兄弟？同母异父或者是同父异母，不然我实在想不出，床单上的生物基因，既不是你本人的，却又与你有亲缘关系”。
闻声的几人，目光都聚集在坐着的男人身上，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揉着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苏蒤蒤。
什么？那…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他，是他兄弟！？
她瞪大眼，仔细瞅着陆之衍脸上看，是要看出点什么不一样，但最后，除了眼睛不像外，其余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那处是不是跟那人一样……
几人见女孩突然兴致勃勃地望着对面的人，随着她的眸光渐渐向下扫去，两个男人脸顿时黑了。
但被看的某男却高兴了，坏坏地扯嘴一笑，眸光锁紧她。
看来…她很喜欢我的身体。
“咳嗯！陆先生！”程牧阳不悦道。
“哦！抱歉！”
陆之衍嘴上说着抱歉，可那含笑的嘴脸，半分歉意都没有。
“从我记事起，陆家就只有我一个继承人，至于我父亲有没有在外养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程警官这样问了，怕是查出了些什么”。
程牧阳轻笑了下，也没打算瞒他，直言道：“是查出了些东西，你小姨似乎是混血红瞳吧！”。
此言一出，几个男人都清楚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有苏蒤蒤还有些云里雾里，不时看看厉宴行一副了然的神情，又瞥见对面陆之衍变得凛重的脸。
想来他们都知道了凶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