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一路上,祝肴一个字都没再说过。
胸口那枚戒圈,烫得她心脏疼。
等她下了车,沈时搴朝她懒懒挥挥手,说了句“等你晚上回家带你吃好吃的”,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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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酷的跑车开出去几百米后,中控亮起来电显示。
沈时搴按下接通。
“搴哥!今天卖惨效果怎么样?”宋野期待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条路是榕大外一条林荫道。
两旁高大树木枝叶繁茂,在道路上空错综交缠,遮天蔽日般挡出一路荫凉。
沈时搴打开跑车顶棚,矜贵无侑的脸庞上,枝叶间细碎洒落的阳光温柔而欢快地跳跃。
“效果还行。”沈时搴愉悦地勾了勾唇,修长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
“嫁妆”两个字一出口,祝肴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当时沈时搴以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终止卖惨哄她别哭,而是背出他想了一晚的话:
反正,我和它一样,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他对她无能为力的宿命感瞬间拉满,不信祝肴不心疼他。
“那就好!”宋野顿时放心了,但又瞬间担心道:“万一,她当真了,真卖了你送的戒指作嫁妆,拿着巨款养其他男人,和其他男人的娃……”
想到这个可能性,宋野都觉得搴哥惨!
沈时搴:“她敢。”
宋野:“这可说不准,要祝肴真卖了呢?”
“那就……”沈时搴喉间溢出声散漫地笑,一字字道:
“腿打断,锁床上。”
昨晚他一路迎着暴雨,做了无数次可能出错的选择。
可最终却全让他赌对,让他找到了祝肴。
祝肴坐在一片泥泞里,仰头哭着瞧他,说童年被忽视,长大被欺负……
说他是对她最好的人。
说她在他身边时最安心。
祝肴说她碎了,可听见那些话,碎的明明是他。
他抱着祝肴下山,在沉黑狂躁的暴雨里走了四个小时。
那四个小时里,他想了好多。
小叔和她分手都已联姻,还有脸和祝肴牵扯。
他只是追人还没成功,被拒绝一次而已,凭什么就要乖乖退出。
什么十五天,他要十五年,一百五十年,一亿五千年。
祝肴只能是他的。
他不放心将她交给任何人,他也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卖惨也好。
示弱也好。
强取也好。
豪夺也好!
总之:祝肴,他要定了。
爱哭的一朵娇娇花,除了他,谁能养好?
“搴哥,既然初有成效,晚上我们去酒吧庆祝一下?”宋野这几天光围着情绪不稳定的沈时搴转,都没去酒吧放松放松,早想了。
“不行,我家祝肴晚上还等我陪她吃饭,你靠边儿。”沈时搴悠然慵懒地道,随后无情地挂了电话。
宋野:“……”
搴哥看起来像是满血复活了。
好强大、自我修复能力好强悍的一颗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