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李慎和蒋晴晖都暂时留宿司南府。其实池霜月对晴晖的选择有猜想,那一定是遵从她内心的选择,她很担心,但也尊重。
果不其然,三天后,蒋晴晖和李慎一同和他们说明了,他们要一起闯荡江湖,惩恶扬善,行侠义之事,帮助凄苦之人。
司南皓:“我就知道你们会选择这样的道路,正义但也艰辛无比。我不能随你们一同,只能祝福你们了。”
池霜月:“我也猜到你们会这样做,行侠仗义,任重道远。我会在这里日日为你们祈祷,愿你们一路平安,万事胜意。”
蒋晴晖:“谢谢,有你们的祝福,我们的路说不定会意外顺利。”
李慎:“这几日要准备点东西,预计两日后便出发,这几天多谢你们关照了。”
蒋晴晖向来不会收拾自己东西,池霜月就来帮她,有什么缺的都叫下人去买了。
“李慎同意你的想法倒不意外,没想到会陪你一起。他的目的应该和你不一样吧?”
蒋晴晖:“不知道啊,我和他一说,他便同意了。他好像有什么执念,去往其他地方可能有帮助吧。不过我不管这么多啦,正好缺一个强力帮手,他还不错,带上有用。”
池霜月:“他总是很神秘,这样的人不可预测,你多加小心,什么时候变成敌对者都未可知。”
蒋晴晖无言,只是盯着池霜月看。
池霜月笑笑,“只是随便说的,我当然希望不会有这一天,现在是朋友,那现在就好好相处吧。”
蒋晴晖低着头,沉默着点了下头。
两日后,准备就绪,李慎和蒋晴晖一人牵一匹马,精简的几包行囊,便是全部。他们第一站的目的地是相邻城镇,路程不算太远。
“晴晖,一定要小心,我依然在这里祝福你,等着你。”
蒋晴晖握住池霜月的手,“我会的,虽然在府中,你也多注意,别再有上次的事。”
池霜月:“我没事,现在有烟霞在身边。”
司南皓拍着李慎,“慎哥,小心点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时候不可轻敌。”
李慎:“行了,我会把握。照顾好自己家人。”
道别的话说完,二人上马,马蹄声渐渐远去,跟随自己内心的侠义,踏上旅途。
“走了呢”,池霜月望着他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好潇洒。”
司南皓:“你羡慕吗?我也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咱们看山看水,放松心情。”
池霜月微微一笑:“这个提议我记住了,以后可要记得带我。”
“不是现在吗?”
“现在我们刚成婚,不太合适。”
二人回府,池霜月想去后花园散心,司南皓陪她一起。
池霜月来到自己最爱的那棵大树下,终于将心中的问题问出来了,“你为何会对我这般好?”
司南皓有些意外她会这样问,“你是我妻子,我自然会百般呵护。”
“你我都知道,这一开始是家族联姻,在此之前,我们素未相识,成亲日你也从未见过我,应当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却在晚上对我关照万分。你我虽已是夫妻,但我能感受到你对我不一样。”池霜月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桃花,粉嫩嫩的,好看极了。
司南皓盯着她看,她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淡然如水的感觉,清秀的脸鲜少有波动很大的情绪。他轻松一笑,“你我也不用这样试探了,我就如实说了吧,我喜欢你,从青楼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
这一刻,她脸上分明是震惊,这样的表情也很少见啊。
池霜月是震惊,但没有慌乱,否认道,“你恐怕认错人了,我从没有去过什么青楼,我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哦?白衣杉杉,琴音袅袅,醉芳阁爆炸那日,有一传奇女子在台上表演,不是你吗?”
池霜月刚想说不是,司南皓却自顾自接着往下说,没给她机会。
“爆炸之后,我护着那名女子躲避危险,还有幸抱着她一起跑向后台,并将苍月剑穗送与她,约好次日再见。她自称小月仙子,不是你吗?”
池霜月没有说话,他现在这样说简直认定自己就是小月仙子,怎么确定的,为什么能知道。池霜月认为没有任何破绽暴露的,嫁进司南家后,她从不着纯白的衣服,古琴也是谎称不熟练,从未弹过,他如何得知。
“你在想我是如何知道的是吧?”
池霜月依然没回话,等着他说明。
司南皓也伸开手,去接飘落的桃花,“你确实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但蒋晴晖和李慎哥那日都在青楼。慎哥说你的举止绝不是普通女子,必是高官或富商的名门千金,以及蒋晴晖的出现,你们是好友,她哪里还有会琴棋画的朋友呢,很容易就想到你了。”
司南皓将手中的桃花重新吹起,有一些飘落到池霜月发丝上,“当然,这些都是不靠谱的猜测。我真正怀疑是因为你的侍女流云,有一个重要的点你忘了,青楼我刚抱起你来,你着急喊的就是流云这个名字。后面有一次,流云拿了点心跑来找你,称呼是小姐,那声音,和那日跑着来追小月仙子的侍女一模一样。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你的眉眼和小月仙子相像,就连侍女也是不差分毫,名字声音全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