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你没事吧?”
一个小破屋内,柳南烟和云慧被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两人的脸上都乌泱泱的,看起来很是狼狈,甚至柳南烟身上还受了不小的伤,肩膀处还流着血。
云慧怎么也没想到,她刚刚从金柏林那边逃走到醉香楼想找柳南烟帮忙,可没想到的是她刚到醉香楼就见里边被砸了个稀碎。
里边的掌柜的,小二哥以及柳南烟都受了伤了。
她刚一进去,险些被伤到,是柳南烟迅速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挡了一刀。
尽管她们已经拼了命的逃跑了,可他们还是被抓了回来,被人藏在这间破屋子里。
“云妹妹,你别怕,很快我的手下就能找到我们的。”柳南烟艰难的开口。
她这一开口,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后,登时一股血水又冒了出来。
鲜血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小破屋子,让云慧更加的害怕了。
“柳姐姐,你别说话了,你一说话就流血了。”云慧满眼的通红,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景,说话时牙齿都在不停的打着颤。
“没事,小……唔……小伤而已!”柳南烟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与云妹妹说说话,云妹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偏就是她这幅样子,让云慧更加的担忧和愧疚了。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突然出现在那里,也不会连累柳姐姐你受伤。”
柳南烟苦笑了一声,艰难的开口,“若说连累,应该是我连累了云妹妹你才是,那些人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宿敌了!”
“呜呜呜……呜呜呜……”云慧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问,“柳姐姐,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们是曹帮的。”柳南烟道。
“曹帮?”
云慧愣了愣,停止了哭泣 。
曹帮她听她爹说起过的,是整个江南最大的漕运帮派,与官府有很深的联系。
漕运一事,许多都得仰仗着曹帮。
可以说,江南有一半的漕运路线都握在这曹帮的手中。
“柳姐姐,你怎么会与他们有过节?”云慧疑惑的问道。
“这事是老黄历了,我父母那一代结下的梁子!曾经我家也是做漕运的,可那曹帮投靠了金家,我家便被打压了,无奈之下我父亲才选择了经营其他的生意。”
“我祖籍便是金陵的,原本以为做生意只要避开他们也就罢了,可没想到今日他们竟找到这里来了。”
闻言,云慧看着柳南烟便满满的都是心疼了,气愤道:“真是太可恶了!”
“我都习惯了。”柳南烟苦笑了一声,“士农工商,我们商人的地位排在最末,我们没有背景没有依靠的人也只能是被欺负的份。”
“柳姐姐,你别这么说!”
柳南烟看着云慧这真心关心她,心疼她的神色,下意识的移开了眸光,长长的睫毛下潋下的尽是复杂之色。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柳南烟的脸色逐渐的变得苍白了起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子,看起来很是难受。
云慧着急的不行,但手脚被困住却是毫无她法。
“汪汪汪……汪汪汪……”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狗叫声。
云慧眸光一亮,激动的开口,“是黑黑,是黑黑的声音,定是悠悠来了。”
“柳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醒!有人来救我们了。”
柳南烟虚弱的睁了睁眼,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浅笑,“真好。”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破屋的门就被人给一脚揣开了。
是莫言和莫执!
“表小姐,你没事吧?”
莫言走了过来,一边给云慧和柳南烟解开绳子一边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