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不自胜道:“以后再不用担心这群郡兵继续来剿匪了,估计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恢复,毕竟自晋武帝灭吴,止戈息兵,撤消郡县之兵后,剿匪都只能临时自筹兵马,仓促之间来不及训练,对我们构不成太大威胁。”
“杀啊!杀了这群贼匪!”不远处,骤然又传来石方的粗嗓门吼叫声。
“大家都不要害怕,我们主将纵酒误事,才被这群贼匪所乘,也正因为遭遇夜间突袭暗算,导致我们自乱阵脚。”
“他们一群乌伙之众,看这稀稀拉拉的战斗力,弱得很,实在都不足虑,大家且跟随我一起稳住阵脚,反击贼匪,扭转乾坤,鼎定胜局!”
起初的一阵大乱之后,终于又让石方一马当先,独自挑起大梁,充当主心骨。
很快就将溃散的郡兵又给重新组织起来,恢复了军人的大部分素养和战斗力。
近三千郡兵潮水一样纷纷揣着精良的武器,开始向着甯黑和汲桑他们这边反攻过来。
这就是所谓的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
想想解放之前的清军,与八国联军对抗,逢战必败,无尽的割地陪款不平等条约,无尽的耻辱。
整个中国尽毁在慈禧这愚顽、残忍、恶毒,自私自利,穷奢极侈,祸国殃民的老妇人之手。
而到了新中国成立,才不过短短过去一、二十年,同样的一群中国人,却能在抗美援朝中打败以美英为首的十八国联军。
是一群狼还是一群羊,关键看在于什么人领导,才能迸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汲桑佯装慌乱地大叫起来:“不好,快逃,官兵装备精良,我们敌不住,带了三个狗官一起走,必要时候还可以拿出他们相要挟,令官兵们投鼠忌器!”
甯黑一看也是心头一慌,他虽然聚拢召集的流民人数已经有了上万人,组建起来的贼军也有近两、三千,但是缺少正规的组织训练和武器装备。
这样的业余流民军队伍哪里是装备齐整的正规军郡兵对手,刚刚不过是在解决郡兵主将之际,秦王率领的四百多特勤人员,故意给他们放水。
此时秦王带领特勤队先退去,又石方站出来一声吼,立即力挽狂澜成了主心骨,把人马喝停,重新组织起来。
这一展开反攻,流民匪寇固然只有全力逃窜的份了。
甯黑发出一声撤退地吼叫,便蹑着发软的腿脚牵着坐骑,纵身上马,定定神,放辔一头当先,率众败逃。
石方以自己的大将之才,在黑夜中,大军如此混乱之际,还能约束住这三千郡兵,并组织起强势有力地有效反击,确实是能力不容小觑。
不过,他并没有心思真正去追击甯黑的贼兵,只是略微驱赶震慑一番他们。
免得使他们得意忘形,大胆妄为。
同时也抢夺回来营寨,保住原有的钱粮和兵甲。
他经过石寒的叮嘱,既要保存郡兵的生力大军,暗中聚拢拿来为我所用。
又要将这伙贼匪暗中招安收复,今后好好地大加利用,所谓养寇自重是也,他这才是真正的“养寇”。
但也不能太过放纵他们肆无忌惮,完全失去控制,搞得不可收场。
司马郁和石勒率领四百多原淮南王府死士逃至暗中僻静处,解除了全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和黑巾蒙头的贼匪状态,便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进入郡兵军营,与石方等汇合。
“大都头,郡兵主将王粹已除,胡毋辅之三个混蛋也已去尽,我们目的达成,该要收兵返回茌平县城了,”石勒马上好心地提醒石方道。
石方微微颔首应道:“那是自然,我们马上集结队伍返程!”
“来人啊,去将各幢幢主都招来大帐中!”石方提高了嗓门朝中军营帐外叫道。
立即几位帐外站岗的军士听到了吩咐,忙进来应命,又随即转身一阵叮叮当当甲胄和刀枪的金铁碰撞声中,大踏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