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和仆从们很快将县令准备的饭食送上来,摆成一桌。
想到即将面对的荒境情形,大家都有些心情沉重。
宁兮儿在谢准耳旁说了两句,便借口出去。
白芷、甘草自动跟在身后,帮忙把风。
宁兮儿将许公公和魏寻芳筹集的二十多辆马车的物资,逐一收入空间。
又从空间取出草料、砖头,原样放回马车。
使得体积、重量大体相当。
大厅的人,见宁兮儿外出,都没有动筷,坚持等宁兮儿。
毕竟,无论是救治秦远、永宁百姓,还是医治谢准,她都是最劳苦功高的那位。
好在宁兮儿动作快,不过两盏茶功夫,很快折了回来。
在护国公和魏寻芳的主持下,众人纷纷举杯
谁知,酒还没喝到嘴里,就有人冲了进来。
众人一惊,原来是修德县令的人。
魏寻芳认得,见那人焦急,便让对方如实禀报。
小吏禀报,县尉带人走访时发现,有人在修德与平远交界处设防,行动鬼祟,统一黑衣蒙面
县令也知道,今天是谢准一行抵达荒境的截止日期,担心有危险,赶紧让他来禀报魏寻芳。
魏寻芳果真站起,略显焦急。
原本他准备的一百余人,被太子、皇子们的人布控,动弹不得,按照谢准安排,统一送往了永宁。
此刻若要防守,仅凭队伍里这剩下的两百人,过半不会武功,真正有战力的,不到三成
只怕会遭受重创。
“怎么办?”
护国公夫人也显得焦急。
“是啊!这可怎么办?要不,让业儿护送殿下,咱们其他人挡在前头?”
二夫人虽然不通武艺,但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确令宁兮儿刮目相看。
先不说这些人阻拦,会拖住他们的时间。
万一超出了抵达期限,则后患无穷。
现在只怕,他们路上下手,危险重重。
一屋子人,除了护国公、郑澄光和郑业,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失了方寸。
郑澄光饮下杯里的酒,朝谢准拱手,“殿下,听您吩咐!”
只要有殿下在,他们永远有出路。
郑业却是轻蔑一笑,谄媚地看向宁兮儿,“王妃,您说怎么办?”
宁兮儿失笑。
谢准推着轮椅,走到护国公身边,握住老人的手,说了两个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