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空间里睡到自然醒,直到太阳挂的老高,柔软的微风轻轻拂过,方觉夏才睁开眼睛。
在空间里洗漱刷牙后,冲一杯豆浆,再来个鸡蛋灌饼,吃的饱饱的后,准备闭上眼睛从空间出来。
可现在外面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在自己已经成了废墟的家?如果贸然出去,会不会被人发现?
想到这些问题,方觉夏决定,暂时先在空间苟住,等到晚上的后半夜再出去看看情况。
反正之前很少进空间,现在已经积攒了300多个小时,再多待一会也无妨。
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方觉夏拿出那本《药物过敏及治疗》,继续认真研读。
自从上次手术治疗好一组长和那个组员后,她就觉得成就感爆棚,心中萌生了一种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热爱,也乐于去看这些。
虽然有很多不懂的名词,可好在她把所有的医药学籍都买了,还有医药名词词典,她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学好。
早上学习了两个小时后,又到了午饭时间,不太饿,从外卖里拿出一份轻食意大利面和一杯拿铁,吃饱喝足后,美美的睡个午觉,下午继续。
下午跟上午流程一样,只是多了2个小时的身体搏击训练。
训练完后,大汗淋漓,洗了个澡,吃个晚餐追个剧,定了个凌晨2点的闹钟,上床睡觉。
“叮铃铃……”凌晨两点,闹钟准时响起,方觉夏忙套上昨天那套被烟雾熏的一身味儿的睡衣,闭上眼睛,从空间出来。
外面的火已经被扑灭,房子里全是黑乎乎的被烧过的木板,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从门口出来,昨天三人躺着的位置,在月光下,还有一滩滩肉眼可见的血痕。
方觉夏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不禁打了个寒颤,抬手一看,现在是1月12日凌晨2点半,地面温度10度。
虽然没有特别冷,但跟前段时间比起来,也是冷多了,终于有点冬天的感觉了。
现在这里已经没办法再住人了,如果再进空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方觉夏决定,先去黄毛家暂住一晚。
黄毛家的蜡烛已经熄灭,黑乎乎的一片,趁着月色才能找到正门。
“咚咚咚”方觉夏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加重了力度,“咚咚咚”再敲,里面才传出一声不耐烦的话语:“谁啊?”
“方觉夏!”
听到这三个字,房里一阵响动,过了三分钟,穿着凌乱的黄毛开了门,只见他的两只拖鞋还穿反了,衣服也没完全套好,配上他在月光下有些反光的头颅,十分滑稽。
看到方觉夏,他马上摆出一副关心的神态:“姐,你怎么样?昨天孙阳半夜放火,我起来时,不知道谁把他们三个打死了,等我去你房间灭火,你已经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都特别担心,你没事吧?”
方觉夏双手捂住胳膊,感觉身体冷冷的,略微有些发抖,说道:“还不快让我进去?外面冻死了,进去后我再跟你细说。”
方觉夏走进房间,黄毛随即关了门,防止冷风灌进来,又给方觉夏找了件破旧的毛毯,让她披上。
方觉夏这才说道:“昨天晚上,我正睡着,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一看,门和窗都被孙阳反锁了,于是,冲动之下,就开枪把他们干掉了。”
黄毛递过来一杯热水,继续问:“然后呢,你去哪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您!”
方觉夏信口拈来:“杀了孙阳,我也慌了,当时只想逃,然后就逃跑了,后来到了半路,我想起来,季先生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我觉得他不会怎么我,然后就回来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黄毛继续问,问完后,他又觉得这样探究领导的隐私不好,找补道:“没事,姐,你只要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是浮云,我不听,我也不想听。”
方觉夏喝了口热水,只觉得热水里一股泥味儿,难以下咽,但看黄毛紧盯着自己,也只能勉强咽下,说道:“其实,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他已经知道了歼灭火枪帮是我一个人干的,张小东告的秘,不过他并没有惩罚我,而是让我好好为他做事,我一想那么大事他都不怪我,孙阳现在在他心里的位置,应该也已经下降了,这件事应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管黄毛信不信,反正方觉夏是糊弄过去了。
在黄毛家勉强将就了一晚,第二天黄毛就派人开始整修方觉夏的住房。
正在众人干的热火朝天之际,刘管家又派人过来了,说是季先生有请。
方觉夏放下手里的砖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换了身衣服,开车前往总部。
季怀安已经在办公室等候,看到方觉夏后,他一脸严肃,表情里充满了杀气。
直接开门见山道:“方帮主,你厉害啊!现在居然敢明目张胆杀了我的队长?”
方觉夏反问:“季先生,您说的是孙阳?”
“不然呢?明知故问!我之前纵容你,你就觉得你可以无法无天了?别忘了,飞刀帮永远姓季!”可以看出来,季怀安很生气,看她的眼神,像一把凌厉的尖刀!
方觉夏连忙说道:“季先生,您不知道,是他先放火烧我的,我们团队的所有成员,都能作证!”
季怀安脸上的表情逐渐平复了下,转身背对着方觉夏,背着手看着窗外,说道:“不管他先的,还是你先的,总之,你杀了他!现在在飞刀帮,不能有你这样的人!”
方觉夏听他的语气,知道了这次受罚免不了了,既然免不了,那也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方觉夏记得,这家伙对头孢过敏,于是,凭借意识从空间里拿出头孢,趁他不注意,捏碎了撒进他的杯子。
曹伯曾经告诉过他,季怀安酷爱喝酒,几乎每天都会让他做几个下酒菜,小酌一杯。
“头孢过敏,再配上酒,我看你老头死不死!”方觉夏想着,可再一想,如果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季怀安转过身时,继续说道:“方帮主,今天,只能委屈你了,如果不惩罚你,我难以服众!”
说完,拍了拍手,门外的刘管家带人进来,架起方觉夏,下楼朝着行罚室走去。
所谓的行罚室,是飞刀帮众人惩罚帮派众人的一间小房子,里面有各种残酷的刑具,屋子里一片灰暗,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墙上地上到处是血,方觉夏之前听过,但没真正进来过,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过,她目光淡定,面色从容,丝毫不害怕接下来的刑罚。
反正她有空间,紧急关头来个大变活人也不是不行,而且,她已经把头孢放进了季怀安的水杯,就等着听到他死了的消息了,等他死了,树倒猢狲散,谁还在意她方觉夏有没有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