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的是人,想要帮咱们找补,堵住这些人”
若他们当真上告,深究时间点,不正说明州府理应知情,却故意孤立永宁城,任上百万百姓自生自灭?
万一疫情蔓延?
届时即便有人作保,他们的项上人头也不见得保得住。
没想到,薛临却神色淡然,“纵然事后要治薛某的罪,只要能让永宁城百姓少受罪,薛某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听到这话,宁兮儿不认同。
宁兮儿纠正他,也看向其余两人,“薛大人不能这么想,疫情既然大有蹊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要说什么,我不惧生死”
“别人如此轻践咱们的姓名,凭什么?要死一起死,拉个垫背的,都是下策”
薛临、秦远、郑业齐齐看向宁兮儿。
“让对手作茧自缚,我偏要活得好好的,要死你去死,这才是上策。”
郑业听闻神情激荡,忍不住叫好,听来实在畅快。
秦远告知,运送物资的马车,停靠在怀仁与永宁交界处。
马车有三百余辆,一百人运送。
谢准担心这些人入境,感染后会增添宁兮儿医治负担,所以请秦远先行,前来请示宁兮儿意见。
的确,谢准考虑周详,进来之前,宁兮儿可以给他们注射疫苗,要是入城后感染,医治事小
最主要的,担心他们运送的粮食、物资收到了“污染”。
宁兮儿请薛临前去干净的四个村子,寻找三百辆马车停靠地,自己则去为护送人员注射疫苗。
薛临离开,郑业留下守在接触史隔离点村落,宁兮儿和秦远,带着白芷、甘草前去。
看到漫长蜿蜒的车队,宁兮儿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虽然她有空间,但这些到底是谢准目前所有能动用的家底。
即便在外还有其他生意,但目前都被皇帝、太子、皇子人压制。
如果这些物资全被使用,意味着,谢准短期内,需要白手起家。
而眼前护送的人,秦远介绍,也是以慈济寺方丈招募的运送人员为由前来
实则,是魏寻芳为谢准在修德预留的一支队伍。
之前密切被太子一党监控,与其放着不能用,不如让他们参与到永宁的救援中,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如此,谢准是将进入荒境的现有底牌,全都舍弃,为了永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