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科的医生平时闲得发慌。
一层病房,病号可能只有两三个,甚至都没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多。
有时候呼吸科会到传染科借病房,传染科的负责人挺没面子,但该借还是得借,床位闲置下来属于资源浪费。
传染科的奖金和其他科室差不多,但补助高,比如营养补助,一个月三千,这个补助,只有传染科和急诊科有。
也有人觉得不公平,但嘴上说不公平,但骨子里又不愿意加入传染科。
为什么要养这么一个闲散的科室,在关键时刻重要性显示出来了。
随着病毒爆发,前来就医的病人越来越多,传染科的医生几乎全军覆没。
紧接着,赵原让所有人员放下手下的工作,全部支援传染科。
在这个时候,即便你不想当传染科医生,那也由不得你了。
起初大家都有侥幸心理,抱怨赵原小题大做。
赵原甚至破天荒地在自己的公共账号上“吹哨子”,呼吁大家要警惕这个未知病毒!
尽管东区医院的防护措施做得比较不错,但还是难以避免地出现了问题。
医务人员陆续病倒了。
赵原要求,症状比较轻的医生护士要克服困难,坚守岗位,实在抗不住,再进行轮换休息,等病情好转之后,重新投入战斗。
东区医院的情况还好,总院的情况比较糟糕,重症患者比较多。
赵原接到求援电话,赶到总院。
咳嗽声此起彼伏。
重症室,床上躺着一个年纪四五岁的男孩。
赵原看了一下检查报告,又做了体格检查,给出结论,“肺功能不足,必须要进行灌洗。”
谢长天忌惮道,“孩子太小了。”
赵原无奈,“再小也得灌洗。不然活不了。”
当肺部受到病毒严重侵袭,药物治疗已经没用,只能采取物理的灌洗。
肺部的灌洗是一种极为痛苦的治疗手段,平时喝口水呛着,是什么感觉?如今要将药液灌入肺部再抽出来,那滋味想想都头皮发麻。
在赵原的建议下,孩子的症状好了不少,但距离脱离危险,仍需进一步观察。
等赵原离开急诊手术室,江强等候他多时。
江强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眼睛布满血丝,嘴唇起皮了。
“赵院长
江强研究了一下这几天的数据,两个医院同在一座城市,尽管总院那边的人流量大很多,但医生的平均水平肯定要高于东区医院。
但最终两个医院报出来的数据,让江强看不懂。
总院这边的重症率在百分之八左右。
分院那边的重症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使是有严重基础疾病的老人,也没有出现重症状况。
江强一开始觉得是因为东区医院那边防护措施做得比较好,但后来研究对比,也没有比总院这边好多少。
赵原皱眉感慨,“江院长,东区医院那边的重症率的确不多。跟我们给病人服用的一种药物有关。
江强眼睛一亮,两家医院的医生是互通的,所以江强也知道东区医院给病人吃了一种蝾螈刚研发没多久的抗流感药丸。
“我有所耳闻,这药丸是什么来头,可靠吗?
江强激动地问道。
赵原没有隐瞒,“蝾螈制药前不久刚研究出来的一种新药。这种新药在抑制病毒时有很好的效果,之前本打算治疗甲流,我们试了一下,效果显著。因为没有献或者实验室临床证明这个药丸有对症价值,所以还不好广泛应用。我们目前只针对中性的患者建议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