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些玩意干嘛,再说了,这儿有木头吗?”南宫瑾颇为怀疑,这一天来来去去的,还真没见着几棵树,只看着遍地白石头,要不就是铁。
“你管它有没有呢,没有再说。”米桦扒拉着手指头,想了一会,“还要清水,还要……诶你找块羊皮,我直接写给你吧。”
南宫瑾一听,觉得米桦又在捉弄他,气哼哼地说道:“我又不是傻子,这点东西都记不住?”
“你?呵呵……我看悬。”米桦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之色,催促道:“快点的,写完我要睡了,累了一天一夜,腰都快断了。”
“行吧,你聪明,你说啥是啥。”南宫瑾没得办法,只能出去问院里侍卫要羊皮、羽毛、鸡血,不消片刻,“笔纸墨”拿来,回屋交予米桦。
“有我寻东西的这么会功夫,你多说几遍我都记住了,还让我来回地跑,真是闲得慌。”
“闭嘴!”米桦回斥一句,不再多言,拿羽毛蘸了蘸鸡血,趴在床头很认真的一笔一笔写了上去。
……
第二天天一亮,南宫瑾被院里侍卫叫醒,说要去圣殿陪南图令(上朝、议事)。这是正事,南宫瑾也没推辞,穿好衣服去叫米桦,却吃了个闭门羹。
“我不去,昨天被绑了一天又累了一夜,困得慌,你自己去吧,小心说话。”
“可……你都醒了,还是一起吧。”
“咋地,你害怕啊?”
“也不是害怕……”
“不是就滚呐!”
于是南宫瑾灰头土脸的上了朝。
去到圣殿时,所有人都已到齐,唯独右首第二空出一人,那是自多的位置。殿内气氛极其压抑,像是积了一团雨云,就等南宫瑾一来,暴风雨肆虐。
“修嘉来啦。”沙楚鲁斯脸色十分之差,但还是和南宫瑾打了声招呼,南宫瑾微一点头,却见沙鲁耶的脸更臭,像刚从茅房出来似的。
“逆贼焉敢到此,众卫兵还不给我拿下!”沙鲁耶只等南宫瑾,根本不顾南图脸面,直接命卫兵拿人。其他圣将朝臣也目露怨毒之色,似要将南宫瑾生吞活剥。
南宫瑾不言语,自有沙楚鲁斯阻拦,“慢着,克德罗修嘉怎么就是逆贼了?”
“私自越狱,如何不是逆贼!”沙鲁耶先怒禀一句,又喝问南宫瑾:“你那两个同伙呢,现在何处?”
沙楚鲁斯暗暗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说道:“昨夜三位修嘉被我请到宫里去了,并非越狱,沙鲁耶龙嘉误会了。”
“哦,是吗?”沙鲁耶冷笑道,“不知南图龙嘉为何如此?”
“我认为三位修嘉可堪大用,并非你所言卖弄口舌之辈,所以我便请入宫中,一夜促膝相谈,果然修嘉满腹经纶才高八斗,若能屈身施教,必能使我部繁荣昌盛。”沙楚鲁斯不紧不慢地说道。
沙鲁耶听之,尖笑数声,“那倒是我月狼子民的福气了!”
“正是如此。”
“好好好!”沙鲁耶似乎放过了南宫瑾,转而指着自多的位置,问道:“那我想问,昨晚被您派去请他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沙鲁耶龙嘉何出此言呐?昨晚我派去请修嘉的是贴身侍卫啊。”沙楚鲁斯面露疑惑之色,拳头却握得深紧,指甲都快陷进了肉里,“今天自多龙嘉没来吗?唉,想是日夜操劳,累出病了吧。”
“哼,他死了!”沙鲁耶亦在努力的隐忍着,短短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嘣出来的。
“什么!”沙楚鲁斯骇然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怎么可能?他出什么事了,病了吗?”
“他殉月了!就在地牢底,还带着我麾下数十人一起!”沙鲁耶终于忍不住了,昂首咬牙问道:“南图龙嘉您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沙鲁耶龙嘉你要适可而止!”沙楚鲁斯也沉下脸来,怒喝道,“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请你记住你的身份!”
沙鲁耶也不管了,尖啸道:“自多是你的人!你真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他当然是我的人,月狼部所有子民、圣徒、圣将、朝臣都是我的人,难道你不是吗?”
“漂亮!”南宫瑾不由得为沙楚鲁斯的机智点了一个赞。却不知沙鲁耶又会作何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