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错,这样看着就比之前顺眼多了,干净又利索。”
不曾想,这时屎无常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他紧皱着眉头说道:“小子,这好像是在胡闹,要不算了吧,你的这份心意老哥我心领了,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能帮则帮。”
说完话他便开始脱外套,准备换回他之前穿的破衣裳。
我赶忙上前阻止道:“你别怂,成与不成咱们总归要试一试!就算失败了也不留下遗憾!”
“走!现在跟我去买礼物!”
“还要买礼物?买什么?”
“买花啊,没有女人能拒绝一束递到眼前的玫瑰,不过这个月份的玫瑰不太好我觉得以你们两的年龄看,可以送郁金香,更显含蓄沉稳,我知道有一种郁金香是红色的,代表从零开始的美好爱情,很适合你们,就是不知道千岛湖这里的花店有没有卖的,总之先去找找看再说。”
去买花的路上,他几次三番又要打退堂鼓,一会儿说自己长的丑,二人根本没可能,一会儿借口又说送鲜花太尴尬,都多大岁数的人了。
他是武功通玄,但毫无情商,更狗屁不懂,送花又不分年龄段。
把头多大了,他都给那个外国老太太送了好几次花了。
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找到了花店,幸运的是店里刚好有我想要的红色郁金香,买花附送有一张做工精美的小卡片,上头可以写祝语之类的。
屎无常问我该写什么好。
我原本想让他写个“ilve,转念一想,我脑海中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我让他在花店门口等我,很快回来。
匆忙跑到一家照相复印店,我用自己手机中保存的一张照片做了张小卡片。
店员看到出来的成品后皱眉道:“没办法,你这像素太低,也只能是这样子了。”
照片是我之前从一张几十年前的发黄老报纸上拍下来的,拍的是新安江上的一座小岛,隐约可见岛上有几座古建风格的寺庙群,按时间推断,那很可能就是如今沉在了千岛湖底的小伽蓝寺。
我用笔在背后写上了一段话。
“柳姑娘,我想和你成个家。”
如此一来,便大功告成。
随后我让屎无常打电话给柳穿鱼,约她一个小时候后在码头见面,用的理由是走前有些话想对她讲。
下午五点半钟,码头。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落日余晖,红彤彤的落日倒影在湛蓝的湖面上,给人一种水天一色的感觉。
周围人不少,都是傍晚时分来码头消遣时光的。
我坐在躺椅上,装做看的样子用一本杂志挡住了脸。
屎无常就在我身后不远处,此刻他左手攥着花,右手抓着栏杆,脸上看不出一点高兴,反而显的忐忑不安。
我见柳穿鱼还没来,于是起身过去说道:“你是长春会第一高手,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瞎紧张个什么?我不是都告诉你怎么说了,待会儿你就照我说的话在当她面说一遍就行。”
他深呼吸,点头,松开了一直抓着栏杆的手。
此时我方才看到,铁栏杆上他手抓的位置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
又等了一会儿,远远看到柳穿鱼骑着自行车来了,他那一头白发很显眼,在加上她穿着上也大胆,有点像非主流的风格。
我立即佯装看起来,但余光一直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