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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零陵,白鸽、蓝色忧郁大军刚到,便有零陵镇长慌忙前来:“两位大人,你们来的可正是时候啊!”
“发生什么事了?”白鸽问道。
镇长道:“白日里有贼人冒充下官领走了几匹好马,您说这不是闹鬼了吗?”
“当时你在哪?”蓝色忧郁问道。
“当时……当时……”
“吞吞吐吐,莫不是监守自盗?”白鸽厉声喝问,吓得那镇长连连摆手,慌忙道:“当时下官在……下官在春香楼……两位大人,你们千万不要上报开封啊……”
不用问,这春香楼肯定是青楼妓院,也难怪他不敢明言。
白鸽、蓝色忧郁根本不想管这些破事,他们只是挂着燕无极的名号,又不是真正官府,而且重要的是要抓住易容的那人。
“叫监马司的人来。”白鸽吩咐了一句,镇长急忙叫管马的王都头来,不一会王都头匆忙赶至,刚要拜见长官,却被蓝色忧郁打断道:“别多礼了,我问你,领马的那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吗?”他说着指了指镇长。
王都头十分肯定的点头,“完全一模一样,就连下巴这颗痣上的毛,都一样长短呢!”
蓝色忧郁听之暗暗发笑,有心问一句“你拿尺子量过吗”,又觉得此时不好玩笑,也便没再说话。
白鸽听其语气如此肯定,问道:“那人牵马走哪个方向了?”
“这个……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王都头表示上官要马,他哪敢追问呐。
白鸽皱眉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主意,便令道:“交给你俩一个任务,监马司周围人家,挨家挨户询问,就问他走哪个方向,明天我要得到你们的答案!”
“明天吗?”镇长有些迟疑,监马司周围人家可多了去了,一宿哪能问完?再者碰到一些地痞恶霸,免不了一番纠缠……
“对,明天!天亮的明天!懂了吗!”白鸽盯着镇长大喝,让镇长再没有商榷的念头,生怕这俩长官一个不高兴就把他逛妓院的丑事捅到开封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镇长连声答应,拉着王都头匆忙离去。白鸽、蓝色忧郁二人对视了一眼,皆苦笑一声,默然无语。
他们也想为林沐、苏小晴报仇,但严云星本就诡计多端,路线根本捉摸不透,更有米桦此等人物在侧,行踪鬼魅,飘忽不定,就算从身旁经过,亦难察觉。再有这南方深山密林,可供其藏身之处茫茫多,难道真要跋山涉水地毯式搜寻不成?
说到底,他们只是累了。只要严云星不死,总还有报仇的机会,但这场延续了两个月的战争,真的是时候结束了。
唯一让他们坚持到现在的原因,只是因为再往西去便是西南地界了,地形更为复杂,追击更加艰难,所以这是他们在严云星返回中原之前,最后报仇的机会。
……
十二个时辰很快过去,在这段时间内,谢竹言逐步排查至洞庭湖南端、庄蝶舞上后山发现了有女鬼生活痕迹的洞窟、枫林晚赶至了桂阳追寻紫发美女、白鸽得到假镇长的具体去向并追击而去。与此同时,四方军主得到各自试炼者手下情报,得知了彼此情况,纷纷认定严云星一行四人分路逃走,虽然严火儿的复活速度太值得怀疑,但他们只能加紧追查,因为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仔细考究了!
洞庭湖,冬阳日渐高升,再一次将些许的温热散发给南方大地,谢竹言仰头望天,忽得连打几十个喷嚏,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报……”一声急报传来,谢竹言忙擦去脸上脏污,着急问道:“抓到血脸怪了吗?”
“抓是抓到了……”
“很好,把他带到这儿来!”谢竹言不待手下说完,一脸欣喜地命令道。
“是。”手下乖乖听令,命人将抓捕到的那人带到谢竹言近前。谢竹言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容貌清秀的少年,喝问道:“人呢?带这少年来做什么?”
“手下战战兢兢的看了谢竹言一眼,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他……他他就是血脸人。”
“什么?”谢竹言赫然起身,盯着桀骜不驯的少年呆立当场,良久无语。
桃源后山,阿童木成功抓获的“女鬼”躺倒在地,自言自语时哭时笑,把庄蝶舞气的脸色铁青,怒火升腾!这分明就是一个被米桦利用的疯子傻子,可笑数千人马竟被她耍的团团转!
桂阳山林,枫林晚再没有发现紫发女子踪迹,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紫发女故意留下线索引得他深追至此……
零陵镇内,白鸽、蓝色忧郁看着面前不停磕头求饶的盗马贼,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假的,血脸人、女鬼、紫发女、假镇长,通通都是假的!
北军众军主终于得出了这个令他们感觉智商倍受侮辱的结论。
那真的严云星、严紫衣、严火儿、米桦,到底在哪呢!众军主疯狂咆哮。
可惜,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