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错了”
宫泽贤治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明明太宰先生是个男人嘛”
中岛敦:“”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这人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该吐槽“难道记住太宰先生是个男人这件事有那么难吗”。
他这里心思正复杂着,却没想到身边的人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织田作之助颇为认真地道:“是啊,毕竟我和太宰住在一个屋子里,知道他没有女扮男装。”
中岛敦:“”
唉。
他真的不想在脑海里想象那两个人住在一起时是如何“坦诚相待”,以至于能够让织田作之助坚信太宰先生没有女扮男装的。
他真的不想。
但脑子他不听使唤啊
中岛敦闭上眼,痛苦地抱着脑袋走远了。
“他怎么了”
宫泽贤治疑惑地看着走远的那个人,织田作之助看了看对方的背影,猜测道:“可能是担心太宰吧。”
“这样啊,那等到太宰先生醒了他应该就会好起来吧。”宫泽贤治再次将手里的饭团送过去,“之前我听说太宰先生受伤了,就想来探望一下,正好外面的那些动物都差不多被制服住了,所以我就顺便将早餐也送过来了。”
“啊啊,谢谢贤治。”
宫泽贤治得到了太宰治没事的消息又送了早饭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要赶着去喂牛。
织田作之助看着手中明显两人份的饭团,也没犹豫,就走到病房门口的中岛敦那里,递给对方一份。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先是怔了下,很快又惶恐地后退,连连摇头:“这是你和太宰先生的早饭,我怎么能动。”
“饭不就是用来吃的吗”织田作之助没收回手,他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往里面看去,“而且太宰醒来后应该吃不下去东西,等到他想吃的时候,我再给他买来些热的食物吧。”
中岛敦看着他,面上惶恐的神色渐渐褪去,转而慢慢变成一种极为复杂的模样。
在动物园的地下,他们几个与那些不知为何杀不死的动物战斗时,他曾亲眼见到这个人面不改色地用断了的刀剖开了一只熊的身子。
神态之平静,手法之狠辣,连他这个被人称作“白色死神”的人都自愧不如。
可现在,对方面上仍然很平静,但口中说的、行动上做得却都是在极尽所能地对另一个人好。
这让他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有种极为怪异的割裂感。
可下一刻,中岛敦就又将这种心思抛之脑后了。
也没必要想那么多,太宰先生应该比我更了解面前这个人,既然是太宰先生认可的人,无论是什么样,我也都会接受的。
这么想着,中岛敦便伸出手拿过了织田作之助递过来的饭团。
他看着饭团外面有些可爱的包装,沉默了片刻,还是抬眸看了看对方,迟疑着问道:“织田先生,你觉得太宰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织田作之助扭头看他。
少年似乎不怎么敢与他对视,见他看过来,很快又垂下眸光,掩饰性地把玩起手上的饭团来。
织田作之助知道对方问的到底是哪一个“太宰先生”,但是对于那个人,他他也不过只见过一次而已。
如果能再多一些交集能再多见几面的话,我应该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