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谢过白小十,赶紧上前检查她的身体,发现她已经吞了疗伤丹药,于是将其扶起,靠在自己怀里。
蒋禹清嗅到了熟悉且安心的气息,睁开眼便看见他严肃的脸,遂绽出一个虚弱的笑:“你来了?”
景衍心疼的说:“怎么这么傻,这么大座山,也去硬扛,你是要有个万一,让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蒋禹清心虚的笑笑:“不会,我有数的。顶多就受些伤!”
“傻!别说话了。闭上眼,好好休息,剩下来的我来就好!”
蒋禹清听话的合上眼。
这个男人的修为或许没有她强大,却足够让她感到安心和可靠,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爹。
也是因为他对她和她的家人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包容。
这于一个帝国的帝王来说,何其难得。
有他在,她不必担心,她的家族会因为功高盖主而受到猜忌和防备。他们即是一国皇帝和皇后,也是一对平凡又幸福的夫妻,只要好好的过日子便好。
景衍一手揽着她,一手执掌平贴在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为其输入灵力,助她消化丹药疗伤。
蒋禹清伤势恢复一些后,便进入了灵境,辅以灵物,继续疗伤。景衍则立即给京城去了信报平安,又接替了蒋禹清的活,继续她未完成的事情。
他先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垮塌的山体做了加固。
之后把塌下来的巨量的泥土和巨石,填进了另外两条深沟,竟生生的把这片,从前鬼见愁的地方给填成了平地。
说实话,若不是地势太高,在这上头造一座城镇都绰绰有余。
做好这一切后,他方才停下来打坐调息体内的伤势。一个时辰后,他便又飞去了湖源县。
相对蒋禹清的温和,景衍则更加强硬果断,雷厉风行。因此,处理起事情来的速度也更加快捷。
与此同时,蒋禹川也带着大批的物资到了鄂州府,展开了救援。两方合作,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此次的水灾事件彻底的平息安抚下来。
各受灾州府都已经井然有序的开始了重建工作,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一个流民,也没有出现一场疫病。
民间对此事的评价也很高,大赞朝廷赈灾给力。人墨客纷纷写诗作赋,颂扬朝庭和帝后的功德。
除此外,京城和东南沿海等富庶地方的百姓,政、商各界人士也都纷纷的自发组织捐赠,或钱或物。
十多天的时间里就凑了折合将近五十万两白银,送来了灾区,支援重建。
景衍以皇帝的身份,发榜致谢。并将捐赠者前百的名字,全部镌刻在三个州府府衙前的功德碑上。
七月下旬,景衍和蒋禹清回到京城。见到夫妻俩安好的那一刹那,太上皇提了一个多月的心总算放下心来。
虽然儿子早就报过平安,可那是灾区,他心里总是免不得要担心几分的。在太上皇心里,蒋禹清虽是儿媳,这儿媳却也是闺女,不,比闺女重要多了。
“清宝,你怎么样了,伤到哪了?”
蒋禹清道:“一点轻伤,已经好了。”
太上皇“哼”了一声:“轻伤,你糊弄鬼呢!阿衍都吐血了!”
蒋禹清知道,她同景衍成婚时,一并结了道侣之间的同心契,一方受伤另一方会感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遂惊讶的问景衍:“怎么没听你说过起?还跑那么远去找我,之后又不眠不休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景衍摸了摸她的头,无所谓道:“我只是轻微内伤,而且,当时就服了疗伤丹,已经无碍了。不信你自己探。”
蒋禹清伸手一探,果然已经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这厢小两口浓清密意,太上皇却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拧着眉责备道:“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轻重。那么重的东西你也去顶,出了事怎么办?”
显然,景衍跟太上皇说过些什么。
蒋禹清赶忙软和地道歉:“是我的不对,没有下次了,父皇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送了一包太上皇最喜欢的猪肉脯。
太上皇见了好吃的,又见她认错这般快,免强撑起来的那点怒气也没了。
于是挪着步子拿走了蒋禹清手里的纸包,颇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什么,反正,没有下次了!你自己注意着点吧!”
顿了一下又道:“奕奕在上房,还要等会儿才能下学。果果和糖糖在你母后宫中,你们自已去找他们吧!”
景衍难得的同他爹道了声谢:“谢父皇,幸苦了!”
太上皇“哼”了一声,神情一贯的倨傲,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极好,很得意。
夫妻俩离开御房后,就去了太上皇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