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苏盟主都这么说了,主要是我们脸上过不去啊!”秦仁忙附和道,“从开战至今,我军一败再败一退再退,此时若再无故退兵,必定引起兵变,南军趁势攻来,我军之败势一发不可收拾,开封洛阳甚至整个北方武林都将尽入他手!如此严重的后果,你们事后想起,都是因为我们杯弓蛇影,在这儿趑趄不前而造成,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啪!”秦仁话音刚落,林傲天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我心中已有决断,此番绝不撤兵!烦请秦帅占领江镇,殿前司几位厢主大人回攻杞城,开封禁卫军攻打高阳,飘香攻后台,世妹下白楼,新月派金匠门其它试炼者兄弟门派一起拿下太康,我烧军团接应救援,先将水滴阵东路围剿了再说!”
“这才对嘛!那这占领江镇的破阵头功本帅就当仁不让啦!”秦仁面露喜色,即招呼洛阳禁卫军一众厢主率兵往江镇疾驰而去,其余人俱领命而行,不多片刻,北军四散而去。
……
未时,秋阳高照,虽不及夏日炙热,但也让急行军的谢杞贤一众人汗流浃背,十长老抬手遮挡阳光,遥望前方,只见一条小河横穿麦田而过,水纹动荡波光粼粼,格外诱人。
西门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抱拳与谢杞贤道:“到太康还有一段路程,不如让兄弟们在河边歇一歇,解解渴也好啊。”
谢杞贤也有此意,便回头问身旁的铁应侠:“铁门主觉得如何?”
铁应侠抹了抹额头汗珠,勉强笑道:“我们两个老头子确已不比年轻时,想那太康守将耐奥祖,粗鲁莽撞,易与之辈,就算我等晚去片刻,想必也能攻下太康不负帅命的。”
谢杞贤抬手扇了扇风,又看向同行而来的几个小门派的掌门盟主,几人俱道:但凭谢掌门吩咐。谢杞贤也便命军于河岸暂歇,饮水解乏。
于是人卸甲,马卸鞍,这群于洛阳开封夹缝中求生存的草莽之辈,完没有正规部队的纪律,在行军途中休息时,一不派人站岗放哨;二不派人四方探路;三不派人联系主军。就这样一哄而上,爬在河岸边痛饮解渴,就算南军没有埋伏,也必定难以完成任务。
可南军怎么可能不设埋伏呢?
就在北军阵型散落,毫无防备之时,阳光下一柄明晃晃地亮眼兵器突然从北军背后显出,紧接着无数刀枪从麦田中窜出,河岸两侧两位俏丽女将同时令下,原先平静的麦田猛然荡起一股麦浪,麦浪下,密密麻麻地南军嗷嗷叫着杀向河岸边面如土色的北军!
南军为首两位女将,正是奉严云星之命从望天北虢急赶而来的吉安娜云水谣二人,水滴阵牵一发而动身,通许被攻破的后果便是联动着整个水滴阵都要向东路靠拢!
北军猝不及防遭遇此劫,如何是南军对手?谢杞贤铁应侠两个老头见势不妙,先行逃窜,余者或惨死于南军刀剑之下,或跌入河谷溺水身亡,逃出南军包围者屈指可数,这一支北军几乎军覆没!
林傲天攻破通许,深入水滴阵,虽然暂时施加予“水滴”难以承受的力量,但若不能一举攻破许昌,擒杀严云星,那“水滴”将会以数百倍的“反弹之力”施还与北军!
是以,从江镇通往杞城高阳后台白楼的各处道路,北军都遭遇了南军的半道截杀!殿前司这一支遇到了从黄石湖十八里铺赶来的十四十五军团,虽然逃出重围伤亡甚微,但攻打杞城的任务已然失败;禁卫军这一支遭受了十七军团出城反攻,紫衣火儿的第八军团从侧翼掩杀,被迫远走商丘,逃回庄北大营;成之紫衣火儿趁势南下,与同样得胜而至的云水谣吉安娜联合阿尔萨斯刘豫至尊iss耐奥祖集麾下七军团之力合围了飘香凤舞军团,当时正是阳光最盛之时,十七军团再次使出茗山神技——第二太阳,飘香凤舞本就深陷包围,遭此厄难更无心战斗,双方集合一处突围,同样败逃至商丘,回往庄北大营。
而北军说好的接应并增援部队,烧军团,早已被消息灵通的姚霜南华馨洗惊鸿带人堵截,双方大战一场,南军虽败,但也等来了严云星和一部分从新郑赶来的第九军团兵士!
林傲天看此情形,已然猜到后方已被南军清剿,只能下令撤军,南军趁势掩杀,与得胜而归的东路大军大破烧军团,血月重伤昏迷,其余人等皆有负伤,林傲天悔不听血舞之言,败至如此。
而江镇的秦仁,虽然信誓旦旦要夺头功,但一得到林傲天命令撤军的消息,便率军从西华小道逃走了,虽然路遇十九军团六军团截杀,但所幸已逃出水滴阵,只是回往庄北饶了些远路罢了。
及至第二日清晨,南军方清理了战场回往各自驻地,严云星又命霸道总裁暂时驻守通许,之后让基尔加丹赶来替换不提。
北军的第二次闯阵,彻底失败。
……
午时,北军最后一支败逃部队,秦仁的禁卫军终于赶回了庄北大营,秦仁还来不及卸甲休息,便被赵无极叫去中军大营,商议接下来的破阵之策。
帐内,林傲天居于下首,面含怒气,隐忍不发,时东方远开口道:“我军屡次失败,皆因主动闯阵,既然难破其阵,何不如暂停攻势,看他水滴阵有何进攻手段!”
“副帅所言极是!”杨诩点了点头附和道,“是他们想攻开封洛阳,着急是他们,又不是我们,就等着他们来攻,我就不信这滴水还能自己往前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