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穿了楚玉的笑心思,容谨忽地一笑,轻挑起她的下巴,笑意颇深。
“既然楚姑娘还不知,那本王先发一次慈悲告诉楚姑娘吧。”
楚玉差些大跌眼睛,发一次慈悲?
这男人何时变得这般厚脸皮了?
却见容谨神色严明道:“楚姑娘这第一错,就错在不该背着本王去镇国公府。”
“第二错,不该说本王强词夺理。”
“这第三错,”容谨又将她轻轻一望,“便是你不知错。”
“……”
楚玉哑言,听着男人这般细数她的“罪过”,仿佛她真的犯了弥天大错一般。
“现在可知错了?”
楚玉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微笑,他都已经这般说了,难道她还能忤逆他不成?
便咬牙道:“楚玉知道了。”
容谨这才满意的完全放开她,“知道了就好,下次若是再犯,本王可不饶你。”
“是,王爷说的是。”
见容谨脸色已然恢复如常,楚玉又笑了笑,道:“那个,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容谨略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才点头:“去吧。”
楚玉便是像得了特赦一般匆匆离去,到了院外,才松懈下来,不满道:“真不知道这男人
又抽的什么疯,不过就是去了几趟镇国公府罢了,真是小气!”
不过,他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难不成——真是吃醋了?
有了这个念头,楚玉却是不禁一笑,但随后便反应过来,急忙晃了晃脑袋,容谨那样冰冷无双的一个人,又怎会为这点小事吃醋呢?
翌日一早,楚玉却没得空闲,备好马车就往镇国公府赶去,今日她还要为赵子琛针灸。
却不想这才踏入余长歌与赵子琛的院子,那边赵志群便领着刘太医过来了。
楚玉心中料想到是怎么回事,可是也并未想去搭理,便自顾自的拿了银针出来,准备给赵子琛施针。
是还没等到下手,便被人一声喝止。
刘太医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喝道:“锦玉郡主,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要害死长公子不成!”
楚玉轻哼了一声,随即慢条斯理的收回手,转头看着身后头发已然花白,但是目光却依旧精明犀利的刘太医。
笑问道:“哦?刘太医此话怎讲?怎么本郡主施针,就成了要害长公子?”
赵志群见楚玉脸色颇有不满,顾及到楚玉郡主的身份,又容谨景的人,便好言道:“锦玉郡主莫怪,在
下知道锦玉郡主医术高明,可是这些年来,刘太医一直在为兄长整治,对于兄长的情况,他自然是比旁人更加了解的。”
楚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可见刘太医医术果然高强,这么多年长公子却未见好半分,若是我的话,早就没脸过来见人了。”
话语之中,毫不掩饰心中鄙夷。
说实话,这刘太医的医术一般,人品还甚是不佳,仗着自己在太医之中年岁稍长,便倚老卖老。
可到最后,却是谁人的病都没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