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年5月31日,星期五,夏津县最高气温30度,最低气温20度,天气持续多云,阵风风速最高达39公里时。
最近一切都好,但是有一点点的小细节让我感觉自己记忆减退了。
那是什么呢?就是爱遗忘。
比如我记得自己所有的证件都在衣橱抽屉里存放着,一旦需要就可以手到擒来。结果让我大跌眼镜的是:昨天晚上就想找一下《教师资格证》,它却不翼而飞了。即使自己满身大汗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抽屉,包括自己曾经用过、甚至没用过的包包就是找不着。那随后就是记忆推演,之前用它的时候呢?有几次?相关的人有谁?地点在哪里?
脑细胞不知死了多少,结果就是没印象。最后我就打电话有求助办公室主任张宁,让她帮我看看是否在学校里。看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老公一个劲儿地安慰我:“你现在就用吗?不用着急,大不了我替你去补办,好不好?歇一歇别找了!”
我心里那个急躁,就像有人牵着我的手一样,不把自己认为的所有可能穷尽就绝不罢休!
最终还是没找到,就仍然带着一脑门儿的疑问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遗忘了!
我这相关的记忆是怎么删除的呢?还有上几天,我去年给老公买的那件桑蚕丝短袖T恤就是找不到了。
我和老公一致认为我俩的新衣服大都在实验中学楼上,结果我一大上午就翻遍了所有的衣服橱子,累得自己头晕目眩,大汗淋漓,结果也没找到。
绞尽脑汁想着有可能是在香赵庄家里的橱子里,结果上周三回家一找,果然它就安静地躺在衣柜里。
不过,大规模的翻找也有意外收获,居然把消失一年的黑色短袖找到了。这件衣服是飞儿媳妇申璐配着一条白地黑花的优质棉裙一起送给我的,这样又可以穿啦。
想来,我前半生的事情似乎能记清楚的事真的不多了。它们就像飞驰而去的时光一样,抓不住摸不着,好像我就是一下子长成了五十二岁了似的。
“简单的好!活在当下,开心每一天!放下才能释怀。”我一直拿这些机灵鸡汤来慰藉自己,可是我曾经丰富多彩的记忆呢?难道都被造物主收去了吗?
我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零星破碎的记忆,比如妈妈和我们五个姊妹一起坐在条桌上吃饭,至于吃的什么饭,记不清了。
爷爷坐在东屋的椅子上,奶奶盘着脚坐在热炕头上,父亲坐在正屋八仙桌东边的圈椅里,至于细节也记不清了。
我在自家棉花地里捉虫子,在南洼子地里浇麦子,割麦子,捆麦个儿……
奶奶用双手架着几个月大的花妹在胡同口,花妹一跳一跳的,好可爱!张风兰喊我和她一起去东面大湾里洗头洗衣服。我洗头时一不小心栽进了湾里,有幸被人捞起。在湾边,王长录老师告诉我母亲我考上了师范学校……
这些情景似乎都是平面模糊的,就像老照片。
对了,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记忆,可是结婚后的日子呢,几乎都不怎么记得了,只清楚地记得我于1992年11月11日下午四点多在秦庄土坯房里屋土炕上生了一个儿子,他只有六斤四两,很瘦,接生婆是银子王村的张风林老婆。
人生倏忽就已过半,而我的余生则很远。
我知道只有过好当下每一天,一切美好才会如期而至,不负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