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特么的,这帮小比崽子来真的!”
说时迟那时快,陈大爷伸手抽出腰刀,格挡开迎面砍来的长刀,左手也没闲着,握着刀鞘就朝这帮人身上猛抽。
黄捕头身手了得,就在刀鞘抽中自己之前,灵活的躲了过去,但这也害了两旁的兄弟,两个捕快被抽中手臂,疼的吱哇乱叫,暂时没了战斗力。
陈大爷得势不饶人,面对眼前明晃晃的钢刀不退反进,挥舞着腰刀和刀鞘冲进捕快堆里,打的一众捕快人仰马翻。
金昌县太平了许久,平时也很少有穷凶极恶的歹徒出现,这使得县里的捕快们疏于锻炼,被陈大爷一个半残废老兵打的节节败退。
“一群废物!”
吴兴掸了皮裘上沾染的尘土,恨恨的吐了口唾沫,翻身上马。他对这帮捕快也多有不满,自己贵为县令外甥,大小也算是个衙内,衙门上下都对自己很是客气,但唯独这帮杀材,不看脸只认钱。
除了舅舅的命令,也只有白花花的银子能驱使得动他们。
现在被打了吧,该!
盏茶时间过去,场上的形势渐渐发生了变化。
陈大爷毕竟身有旧伤,再加上这些天和老伴做游戏耗费大量的体力,面对十多个捕快的轮番攻击渐渐落入下风,只能勉强应对。
反观这些捕快,适应了陈大爷的进攻套路后,凭借着多年养成的默契越打越勇。
黄捕头狞笑道:“老陈,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念在你我有同袍之情,我这才只用刀背,要不然,早就把你砍成肉酱了!”
“放你娘的狗屁!”陈大爷挥刀逼退一个捕快,骂道,“谁特么跟你是同袍?老子才没有当逃兵的同袍!”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往他腿上招呼!”说罢,黄捕头提刀再次扑了上来。
眼看陈大爷马上就要支撑不住,村里冲出了三四十个汉子,手持铁锨铁锹,长棍短棒,大声呼喝着朝这边冲来。在他们身后,是一群手拿石头、土块、擀面杖、掏灰耙子的妇人,也向这边跑来。
“兄弟们,快!”
黄捕头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便催促手下赶紧控制住陈大爷,这样就能让这帮村民投鼠忌器。
哪知他的话刚落,一个黑影闪过,随后就感到头上传来剧痛,忍不住惨嚎出声。
“啊~~”
围攻陈大爷的捕快们一愣,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随后又有一个倒霉蛋捂着头蹲在地上惨嚎。
捕快们低头一看,原来,黑影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煤球!
两个倒霉蛋相继倒地后,他们这才看清煤球是那些村民丢过来的。一个头包粗麻布的壮硕村民手一扬,一个煤球就准确的命中一个捕快,这可把他们吓的够呛!
卧槽,对方特么有远程攻击手!
“退,快退!”
顾不上强弩之末的陈大爷,十多个捕快挥舞着长刀抵挡飞来的煤球,拉着几个倒地的倒霉蛋退回八个被琐着的村民身后,把这几个村民当成了挡球牌。
这招果然奏效,壮硕村民投鼠忌器不再扔煤球,而是站在十步外手持煤球时刻威胁着这帮捕快。
村民涌上来将陈大爷护住,李守义赶忙问道:“陈大哥,没事吧?伤着没?”
陈大爷喘着粗气,摆摆手道:“呼~~呼~~哎哟呵,没事,这群兔崽子还伤不到我!”
陈大爷倒驴不倒架,气质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你们别动手,就这么跟他们耗,等小草他们回来,”陈大爷吐了口唾沫,气哼哼的道,“我就不信了,这帮瘪犊子是县老爷派来的,指定是黄王八使的坏!”
李父点点头,指挥村民和吴兴等人对峙,并让人赶紧去找李小草报信。
吴兴脸色阴沉:“真是一群刁民,等我回去禀明我舅舅,定要让这帮泥腿子好好吃次苦头。”
蒋羊捂着流血的嘴,点头应和道:“多给他们摊派徭役,累死这帮泥腿子。”
黄捕头脑门上鼓起一个包,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不屑的撇撇嘴。
这个吴兴自从前年跟着周县令来到金昌县上任,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滋润,个人爱好也在衙门六房胥吏的巴结逢迎下得到了充分发挥。
这个吴兴爱好也不多,就俩,一个是帮着别人保管银子,另一个就是帮着别人照顾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