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自成婚后,走到哪里都带着驸马爷,让其鞍前马后,且丝毫没有好脸色,作风越发狷狂。
公主府更是日便举办宴会,沈云祁自觉受辱,苦不堪言。
近日吏部尚之妻朴夫人与大理寺卿之妻刘夫人走地特别近,见公主整日饮酒,两人便稍稍劝慰:“公主千金之躯,还望多保重玉体。”
“本宫只觉酒乃是个好东西,能消愁解苦。”
朴夫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话前些日子前些日子倒是也听都督大人也这么说起过。”
“都督大人?”
朴氏努了一下嘴巴,示意王夫人:“就是户部尚家宴会上,王夫人是吗?”
王夫人挥了挥帕子:“我哪记得那么多,都督大人此等人物,我自然是能躲远躲远,只有都督夫人能受其另眼相待。”
朴夫人啧啧一声:“依我看未必,连着两次宴会都督夫人都没来。”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观察仔细。”
“主要都督大人身份贵重,他一出现太惹眼了。”朴夫人呵呵一笑,“唉,可惜啊,都督大人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却被一个罪臣之女捷足先登做了夫人。”
她似想起什么,耸了耸边上刘氏的肩膀:“若是我没记错,令千金先前可是对都督大人颇有好感。”
刘夫人连连摆手:“这等没影子的事也不能乱说,小女年轻不懂事罢了。哪敢有这等非分之想。”
朴夫人叹了口气:“刘姑娘至今待嫁,怕是耽搁了。”
一直顾自喝酒的长公主放下酒盏,看着刘夫人意味深长:“哦?本宫竟不知道刘大人的女儿竟然情深至此?”
刘夫人尴尬一笑:“小女性子执拗,臣妇与夫君会好好劝与她的。”
“自古情深最感人。”长公主喃喃一句,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里,她邪魅一笑,“何况大理寺卿之女合该配得上都督大人的身份地位。”
闻言,刘夫人内心一惊,却不敢多言。
翌日,长久不入宫的长公主难得进宫面见帝后,帝后见她神色如常,并未抱怨驸马,还留她一同共进午膳,龙心大悦。
临走前,长公主向帝后提及大理寺卿刘育海之女刘徽宁情深义重,为了左都督至今未嫁,恳请圣上对其进行嘉赏,准允其嫁入都督府成为平妻。
圣上皱眉:“锦曦,兹事体大,本朝女子不易朝政,这话不该由你出面来说。”
“所以我禀明皇兄与皇嫂,希望皇嫂出面。”
长公主义正言辞:“众所周知刘育海及其宠爱这个女儿,若是皇后娘娘出面满足其嫁给都督的心意,还愁这位大臣不感激涕零吗?”
圣上睨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你也会驭术人心了。”
长公主微微一笑:“都是跟皇兄学的。”
“你……”
怕他们吵起来,皇后出面制止了:“圣上,长公主一心向着朝廷,我们应当感到高兴。”
等长公主走了之后,圣上面色不虞:“锦曦分明是在责怪朕为她安排的婚事,将愤怒牵扯到孟廷舟与姜时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