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人家那么眼巴巴地希望将陆锦嫁入国公府当祁儿的平妻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人都没进门,你就想从陆峥嘴巴里讹钱?”
沈子赫自己扇自己巴掌:“都是我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
“父亲,这几日我一直为赌债的事奔波,意外发现了一件事。”
见沈汴并不搭理自己,沈子赫眼巴巴地看着他:“陆峥和孟廷舟交往甚密。”
沈汴倏地扫视他:“你说什么?”
沈子赫举手发誓:“我说的千真万确。”
沈汴来回踱步,将看似杂乱的一切捋了一捋,半晌他冷冷一笑:“好啊,原来都是冲着国公府来的!陆峥!孟廷舟!姜时晚!你们好得很!”
沈汴带着沈云祁登门造访都督府的时候,是孟廷舟亲子接见的。
他似没有看到身边父子二人的酱色,如春风拂面:“承蒙国公爷大驾光临,本督的都督府这些日都热闹了些许。”
沈汴并不想对他多废话:“时晚侄女在吗?老夫有事与她商量。”
孟廷舟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说出来怕被国公爷笑话。前些天本督多饮了几杯,内子生气了,好几天没理人了。”
他拿着杯子自顾自饮了一杯,似笑非笑:“可能有了身子的人气性也大一些,所以这些天本督都尽量不惹她。”
“国公爷有什么事跟本督说也是一样的。”
看他这样明晃晃地晒二人之间的相处日常,沈云祁只觉得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沈汴见姜时晚并不打算露面,便直截了当道。
“老夫明人不说暗话,就问都督一句话,你与陆峥处心积虑地用犬子来对付都督府可是为了姜家的兵?”
“本督与陆峥认识不假,但是怎么会与沈大爷扯上关系呢?国公爷的话,本督不明白,还请示下。”
“陆峥私设赌局,引犬子入局,一步一步债台高筑,现在要我国公府还债,有两种局面,一是我国公府倾全府之力还债,二是逼老夫交出兵,或许都督会从中周旋?”
孟廷舟不解释也不否认,亲自递了一杯茶给沈汴:“国公爷,喝杯茶。”
“国公府三朝袭承才有如今的名望,若是都填补可赌债,以后的儿子自是艰难。”
见沈汴的神色越来越黑,他心里嗤笑一声:“不过国公爷方才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本督。”
“内子自从有了身子总是想起自己的父亲和祖父,便想留些东西在身边以作慰藉,若国公爷肯归还姜家的兵,本督未尝不会替沈大爷还清赌债。”
“毕竟本督的女人要什么,本督都会满足的。”
沈汴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果然如此!”
一直站在边上的沈云祁开口了:“还有一事,想请都督告与陆峥。”
“嗯?”
“我愿娶陆锦为妻,为正妻。”
孟廷舟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戏谑地看着沈云祁:“沈公子你以为自己很值钱?你以为陆锦是因为平妻的身份赌气?”
人家是看不上你国公府的门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