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的恼怒越真,后面就越好办。”
“裴庆,人生在世会经历很多波折,有时候看起来受点委屈经历点困苦可能是为了后面的成功。你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裴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属下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相信都督总是没错的。”
“时候不早了,本督该进宫觐见圣上了。”
裴庆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表姑娘可能马上就到了,都督打算如何安排?”
“疏宁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照顾阿宥,就将她安排在离夫人近一些的地方。”孟廷舟似想到什么,“对了,等她到了之后记得让她先去给夫人问个安。”
更换朝服的时候,笼子里的芙蓉鸟叫的正欢,孟廷舟吩咐道:“把这鸟送给夫人,让她平日里解解闷。”
众人围着孟廷舟派人送来的鸟笼子稀罕极了:“夫人,这鸟通体白色,红眼睛,真是好看,听说叫芙蓉鸟呢。”
姜时晚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涩意:“芙蓉鸟又叫金丝雀,因为善于表演且讨人喜欢渐渐成为笼中鸟。”
“夫人,表姑娘来了。”
闻言,姜时晚收回思绪,使了个眼色让人讲鸟笼子放到一边。
云裳引着一位穿着雨过天轻折枝花卉窄袖褙子走进来。
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姜时晚已然暗暗打量了一番。
待来人抬起头来,她微微一怔,这位表姑娘颇有清风拂柳之姿。
“疏宁给嫂嫂请安。”说着孟疏宁便屈身行了礼。
姜时晚的手不能动弹,随即吩咐云裳赐座。
“这段时日要麻烦表姑娘替我照顾阿宥,费心了。”
孟疏宁这才微微抬头,看到眼前的姜时晚,她猛地一窒。
但很快便恢复常态:“能照顾小世子是我的福气,表哥表嫂能收留我已经很感激了。”
听说“收留”二字,姜时晚微微蹙眉,故作不经意间问道:“听说早些年你远嫁了,怎么突然想到回京了?”
孟疏宁顿时面露窘态,一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似有难言之隐般。
姜时晚轻轻说道:“可是我问的不对,令表姑娘不快了?”
“不……”孟疏宁有些低头摇了摇,“表嫂并没有问的不对。是我……”
她意识到初来乍到并不能轻易落泪惹人不快,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我的夫君曾是表哥麾下一名将军,在一场战役中不幸负伤而亡。”
“公婆欺我远嫁,且无所出,还说我是克夫的命,对我动辄打骂,我不堪其辱便想办法回到京城投奔表哥。”
姜时晚没想到孟疏宁有这样的经历,面露愧色:“是我唐突了。”
“表嫂言重了。”孟疏宁强颜欢笑,“能回到京城,我就不那么担惊受怕了,我也一定会尽力照顾好小世子。”
姜时晚见她风尘仆仆,似乎并未歇息便来见自己了,便道:“今晚你先好好歇息,明日再让人把小世子送到你那边。”
话音刚落传来刘徽宁的声音:“姐姐就这么不放心我照顾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