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舟阔步进来:“怎么了?这一趟去可有收获?”
远扬拱手将在刘府勘查无果的事叙述了一遍。
孟廷舟见姜时晚蹙着眉头,便替她分析道:“刘徽宁心思缜密,你要的东西必然是她很在意的东西,既然不在她闺房,又会在何处?”
姜时晚蹙着眉头忽而灵机一动:“你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许。”
“那你有办法带我去一趟大理寺吗?”
孟廷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现在成了给你办事的人?”
姜时晚睨了他一眼:“各取所需罢了。”
孟廷舟扯了扯嘴角,“倒也不是不行,圣上欲将兵部、大理寺、都督府并为三司会,若遇大案,需三司一起会审。”
“我最近与兵部、大理寺走动较多,若有合适的机会倒是可以带你去。”
见姜时晚勾起唇角,他打量了一下:“不过你这样子去,恐怕不太合适。”
不合适?
姜时晚沐浴后,雪迎递来一套男子的官服,她有些狐疑:“这是……”
“都督让奴婢拿来给夫人试一试。”
她恍然,大理寺那等地方戒备森严,带着自己进去多有不便。
没想到孟廷舟还挺心细入微。
孟廷舟见她着鸦青色官袍,长长的青丝绾起都掩藏在官帽之内,果真是个白面生。
“太白了点。”孟廷舟想到大理寺都是男子,唯恐她暴露了身份,“有什么东西能糊弄一下吗?”
姜时晚略一沉思:“你等等。”
再出来的时候,她的脸庞处有一块黑痣,将原来的容貌掩去二三。
孟廷舟略微点了点头:“好一点了。”
“今日我说派人去勘查她的闺房,刘徽宁并没有阻拦。”姜时晚说出心里地顾虑,“不知为何,我觉得她或许早有准备。”
孟廷舟安抚她:“正因为她心思深沉,所以才能在你父亲的事上滴水不漏。你能从那么多人怀疑到她身上,已经很难得了。”
“我先前以为父亲的死,与兵部、与大理寺、与你都督府有关,正是圣上的旨意引起了我的警醒。”
孟廷舟拧了拧眉头:“此话何意?”
“为什么那么多亲贵世家她都看不上,却愿意嫁入都督府为平妻?”姜时晚分析道,“又为什么借着长公主的手逼劝圣上成人之美?”
“她虽然不常露面,却对每个人的内心了如指掌。她知道长公主恨我入骨,便借她的手对付我,心机真是非同一般。”
姜时晚冷冽一笑:“她以为姜家获罪,我是戴罪之身就与你再无瓜葛,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我还是进了都督府,且生下了嫡子。”
“她知道以目前的形式,进都督府为平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孟廷舟拥她入怀:“眉眉,你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我便放心了很多。等你报仇雪恨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