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尘轻笑,“你早些告诉他,他也不会回回半夜跑来找你了。”
殷墨蹙眉,“白城主,你这意思还是我做错了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玉尘不自然地咳了咳,“小墨,你再不去开门,他得翻窗进来了。”
殷墨打开门,就看见弟弟一脸无语的脸色。
聊呗,谁聊得过你啊,皇帝陛下。
我在外面一点都不急,我先吃顿饭再来也可以。
殷墨哭笑不得地拍了弟弟一掌,“有事说事。”
“我找了个帮手,让他暂且扮我相好。”殷呈说,“他明天就会过来。”
殷墨对弟弟一向是放心的,问:“如何接应?”
殷呈偷偷看了一眼他哥的脸色,见他哥今天心情可能还不错,就弱弱地说:“我把北境虎符给他了。”
殷墨:“……”
殷墨扭头,“玉尘,去把那根鸡毛掸子拿过来。”
殷呈:“……哎,人明天就送回来了,又丢不了。”
殷墨气得拧他胳膊,“虎符是能随便给人做信物的吗?”
“不是,我错了。”殷呈主打一个认错飞快,但是下次还犯。
殷墨深吸一口气,“进来说。”
殷呈老老实实跟在哥哥身后,见到白玉尘坐在窗下看,道:“哟,哥夫,兴致很高啊,看的什么?我那儿有避火图你看不看——”
哥哥一记刀眼过来,殷呈顿时变成了鹌鹑,“不说了不说了。”
白玉尘合上,“田海那边什么动静?”
殷呈给白玉尘投去一个男人懂的都懂的眼神。
白玉尘回以一个淡笑。
“说。”哥哥又想打人,殷呈赶紧躲开。
“挺有钱,势力挺广,目前只接触到赌坊和高利贷。”殷呈说,“显然,这个田海是个恶势力头子。”
哥哥沉思片刻,“根据豆子村的老者所说,这红枫郡官府内部腐败,官商勾结。有钱可以无视律法,百姓无处伸冤,长期受田家人的迫害,过得苦不堪言。”
殷呈眨了眨眼睛,“都抓起来杀了得了,整那么复杂。”
“你以为是江湖客呢,说杀谁就杀谁。”殷墨叹气,“凡事得讲究个证据确凿,红枫郡太守是否参与其中,参与了多少,下属官员受贿几何,牵连多少,这些都是需要查清楚的。”
“况且这几年红枫郡上奏的折子没有一点问题,我不认为是村中老人撒谎,便就只有一种可能,朝中有田海势力的同党。”
殷呈听得昏昏欲睡,只听到了重点,“要找什么证据?”
“还需观望。”殷墨问,“你吃过饭没?”
殷呈老老实实摇头。
“念念他们在隔壁院子,你去吧,等下我让人把饭菜送过去。”
殷呈闻言,立马窜去隔壁院子。
林念正抱着珍珠荡秋千呢,突然见男人从墙头跳下来。
林念惊喜道:“阿呈!”
“老婆。”殷呈走过去坐到老婆旁边,熟练地捂着珍珠的眼睛,亲了老婆一下。
珍珠抱着小胳膊,不太明白,怎么他爹总爱捂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