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尘道:“就不能歇一天?反正呈王也在,让他去不行吗?”
“……他懂什么造桥利民。”皇帝非常嫌弃弟弟,“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不长脑子的呈王殿下满心都是家里的老婆。
要不然偷偷溜回去看看?
呈王府里,林念亲自将禾绾带去南苑,“禾公子,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你,还请不要怪罪。”
禾绾冷哼一声,“殷呈呢,叫他出来见我。”
“王爷他离京办事了。”
禾绾皱起眉,“这么巧?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怎会骗你呢。”林念上前亲热地拉着他的手,“禾公子,你既然是王爷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他浅浅笑道:“我是不会骗你的。”
禾绾挣脱开他的手,万般嫌弃,“也不知道殷呈是不是瞎了眼了,竟娶了你。”
林念也不生气,“嫁给王爷,是我的福气。”
禾绾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处使。
他没好气道:“去给我拿些吃的来。”
“好的,禾公子。”
林念出了南苑后,收起脸上的笑容,吩咐镜衣:“从今天开始,全府斋戒,不沾一点荤腥。”
镜衣顿时了然,“是。”
下人房里,花月比手画脚地跟众人说起禾绾曾经做过的事。
“有一回炎汝派出一支骑兵突袭,恰好是王爷轮值,结果禾绾说自己肚子痛,非要让王爷伺候。”
花月气鼓鼓地说:“延误了时机,彩霞城差点就被突破了。王爷那次挨罚可严重了,一百军棍呢,昏迷了整整三天。”
小酒儿问:“王爷干嘛非得去照顾他啊,就算他是师尊的孩子,也不能耽误战事啊!”
花月说:“你们不知道,他每次都说‘我小爹爹是因为救你才死的’,王爷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银珠问:“所以,师爹真的是为了救王爷才……?”
花月痛苦地点头。
银珠道:“难怪那个禾绾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几个小侍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叹气。
良久,小酒儿道:“王爷肯定很痛苦。”
银珠道:“可这禾绾也太过分了,王爷就不能狠下心不管他了吗!”
“王爷对他们才没什么感情呢。”花月说,“要不是因为师爹……师爹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在北境,没有人比他对王爷更好的了。”
小酒儿道:“反正我已经决定阳奉阴违了,王爷对禾绾有愧,我又没有,我要去房把最烂的陈货全拿出来给他用。”
银珠竖起大拇指。
除了全府斋戒,林念还命人将房里所有的金银财宝都贴了封条,上面落了一个大大的林字印记。
当晚,禾绾就冲到主楼质问林念。
“姓林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禾绾将一碟白水煮豆腐扔到林念脚边。
瓷盘摔出脆响,白嫩的豆腐拌着瓷片碎了一地。
小福闻声大哭。
禾绾咬牙切齿地问:“你这贱奴哭什么哭!”
小福不理他,自顾自哭得更大声了。
林念一脸受伤的表情,“禾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禾绾踢开溅到脚边的豆腐,怒道:“你给我吃的都是什么,殷呈都不敢这么怠慢我,你怎敢?!”
林念泫然若泣,“我听闻禾公子来自常年厮杀的北境之地,便想着为公子积福,早早开了佛堂……这怠慢之意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