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无语,“我是说除了相貌之外。”
殷呈诚恳道:“……身段?”
“滚吧。”皇帝头疼,开始撵人。
“哦。”殷呈出了御房后,转个弯儿溜进了御膳房,提着两壶好酒,找个了僻静的地方自己喝酒去了。
一场宴会持续到傍晚,黄昏照着宫墙,映出一片赤金。
宫门外,各家的马车林列,小福站在马车旁翘首以盼。
林念被南宫彩和王照搀扶出来,小福一见,立马奔上前:“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念摆摆手,“先回去再说。”
和两位好友道别后,林念坐上了自家马车,只是还没到家,就晕了过去。
当天夜里,林府一阵兵荒马乱。
还是林府主君叶轻语沉着冷静,先是命人请了大夫,而后又派人打听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事。
林念这一病,就病了足足三日。
还不等林家打听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京中就先刮起一道风。
消息是从大理寺传出来的,说当天冲撞林小公子的宫侍招了。
原来竟是义阳王世子殷顺买通了宫侍,想要将林小公子推入水中,好趁机叫林小公子失了体面嫁给他。
这可把林家上下气得不行,就连一贯温尔雅的林三都忍不住怒拍桌案。
“这义阳王府什么意思?欺我林家无人吗?”
叶轻语沉默半晌,“老三,去把你父亲的牌位捧出来,咱们上义阳王府要个公道。”
林念强撑着病体,被小福搀出来,“小爹爹,三哥,不可。”
“念哥儿,你出来作甚。”叶轻语赶紧将林念搀进来,“小福,你是怎么照顾公子的!”
林念道:“小爹爹勿怪,不是小福的错,是我执意要来,小福拦不住我。”
“念哥儿,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和你的几个哥哥也不是干吃白饭的!”叶轻语道:“咱们家虽说式微,可也不惧他义阳王府。你莫怕,我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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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爹三思。”林念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贸然上门,就算宫侍说的是真的,义阳王也不会承认。”
“且不说此事尚未发生,就算是我今日当真是……以林府现在的处境,想要状告皇亲国戚,也并非易事。若是义阳王反咬我们一口,反倒让我们失了先机。”
“况且三哥科举在即,若义阳王记恨,从中使坏,那我们便再没有机会讨回公道了。”
林念一口气说完,脸色发白,心疼地几人围着他打转。
还是林三最先冷静下来,细细思索道:“念哥儿的担忧不无道理,父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叶轻语恨恨道:“我忍不下这口气!”
林三眼底一片冷寒,他轻声道:“父君放心,我定为念哥儿讨回公道。”
同样听到消息的还有躺在王府梧桐树上嗑瓜子的殷呈。
“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义阳王的死对头,大理寺赵大人的一个门生。”
殷呈问:“林府那边什么动静?”
暗卫道:“原本林府主君是打算给小公子讨个公道,不过小公子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小古板还挺聪明。
区区一个宫侍的证词,只要殷顺一口咬定不知情,是有人陷害,火就烧不到义阳王府。
不过按照义阳王那个老东西阴险狡诈的风格,这宫侍定然活不到问责那天。
殷呈“啧”了一下,又问:“那林小公子如何了?”
“说是大病了一场,应该是被吓着了。”
殷呈心想,吓一下就卧床三日,小哥儿的身体未免也太差了,这要是落水了,得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