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点的时候阿图尔叫醒了众人,嘱咐他们赶快清醒,然后就独自前往了疾控中心。
疾控中心的灯已经全都关闭了,同样的还有大门,然后阿图尔就被关在了门外面。
“呃,这和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样。詹纳,你在里面吗?詹纳?把门打开,我是阿图尔。别这样兄弟,我东西落在里面了,我拿了东西就走?嘿,詹纳能听见吗?”
阿图尔在门外不断的敲打着卷帘门,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詹纳别这样,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我知道你在听,把门打开,让我拿一下东西,或者你把东西带出来也可以,相信我那个东西很重要,里面或许有解决全人类的办法,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全人类的面子上吧,想想那些孩子,卡尔、德维恩还有索菲亚,他们才那么小的年纪却要和我们一样经历这种人间惨剧,他们没有经历过人类辉煌的时代,难道你要剥夺他们的希望吗?”
在阿图尔的劝说下卷帘门被打开了。但是目之所及没有看到詹纳博士。阿图尔猜想这人可能在楼下的大厅内。
阿图尔拿着对讲机说:“我先下去,你们在车上随时待命。发动车辆看好四周确保逃生路线。”
“阿图尔,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他不想走的话就随他去了。”
“别这么说,总得试一试,我可不想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流逝而我却什么都没做。”
“好吧,尽快回来,注意时间。”
“放宽心。”
挂断无线电阿图尔就独自走下了楼。不出所料詹纳博士确实在楼下。
“你不应该回来的。”
“但是我还是来了不是吗?”
“没用的,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不,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来取一样东西的。喏,就在那。”
阿图尔眼神示意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原先的进度条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界面。
阿图尔走上前将笔记本合上,夹在腰间,站着面向詹纳博士。
此时的詹纳博士明显仔细的打扮过,金色而又有点稀疏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苍白而又有些瘦削的面庞也因为饮酒的缘故出现了一点红晕。身上穿着的则是白大褂,从成色上看却是新的,从领口还可以看到今天的詹纳还特意换下了之前穿了好多天的t恤换成了一件衬衫。阿图尔同时还注意到仪器台面上还摆放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那是你老婆?”
“是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永远…”
“她看起来很漂亮。有一种知性美。”
“谢谢。”
“同时,她看起来…”
“看起来什么?”
“她看起来很幸福。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什么都没做到,反而将一切都搞砸了。”
“不不不,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你不坚持到最后如何知道一切没有希望。”
“别再劝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我可没有必要去劝你,说实话你活不活下去对我来说影响真的不大,多你一个也只是多一张嘴吃饭而已,而且我的团队里面也不需要一个整天寻思的人在那里散播负能量。但是你也完全没必要妄自菲薄?是的,你老婆死了,你一生的挚爱死了,而且在死后变成了那些怪物,但是然后呢?难不成你也要变成那些怪物一起去陪她?亦或者是自杀?殉情?那么然后呢?你是不是要在心里标榜‘看看那我多伟大,为了爱情我什么都做得到,即使是生命我也不在乎。’多么的伟大啊?是吧?但是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只知道逃避问题的胆小鬼,死很容易,但是活才是最艰难的。这个道理连那帮小孩子都比你清除都比你做得好。
那个叫卡尔的小男孩,他之前一直以为他的父亲死了,人家也没有像你这样寻死觅活的,而是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来,那个叫索菲亚的,前几天刚失去她的父亲,人家也顽强的活下来了。最惨的还有那个叫吉姆的,就是那个整天带着鸭舌帽的人,虽然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但是人家也没有寻死啊。大家都经历了巨大的灾难,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有的还失去了一切,但是他们仍旧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因为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
你是不是想说他们这只是苟且偷生,而你这是慷慨赴义?迂腐,你怎么被该死的小日本的化给熏陶了,那种变态的地方才会诞生歌颂死亡的化,还将其美化成什么牺牲、玉碎。也不动脑子想想,撺掇他们去送死的人和他们在一起吗?整天喊那个孤儿与他们同在(小日本的头头的没有姓氏的,所以就是野郎,就是八格牙路的牙路,中意思就是孤儿,所以八格牙路的意思是:笨蛋野种。)结果呢?被别人卖了还在为别人数钱。再说小人物怎么了。小人物就应该被看不起吗?怕死很丢人吗?错了,小人物身上最了不起的精神就是这种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精神,这是我们种群得以延续的基础,而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整天民脂民膏吃得满脑肥肠到危急关头一个能派的上用场的人都没有,当真是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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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能够接受你侮辱我,但是我不能够让你继续侮辱我的老婆,你知道些什么?你懂什么?你了解我们吗?你就在这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你知道感染爆发后我们做出的努力吗?你知道她有多么的辛苦吗?你知道她身先士卒的时候情况是多么的危险吗?你知道是她被咬后自愿充当实验材料这才让我们有了这些实验数据的吗?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怎么敢的?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瞎说。”
詹纳似乎吵得有些缺氧了。原本激动地站立起来的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断的喘息着,转身拿起放在台面上的照片。双手捧起,右手伸出想要抚摸照片上的人脸,但是又收了回来,这个人开始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