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澹台庆差点给瘫,连滚带爬往前去,“恒亲王府绝无不臣之心,是小女口不择言,求皇上娘娘恕罪,微臣日后必严加管教。”
本以为玉瑶是最好的一枚棋,只要到北辰琰身边去,他便能随风直上,前途无可限量,却不想,如今快到连累到恒亲王府一起下地狱!
女人啊,就是容易被虚无的情感冲昏头脑,难当大任,如今这一枚棋算是废了,只希望别牵连到王府。
澹台庆老眼恶狠狠地看向女儿,“玉瑶,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赔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大可不必。”凌兮月扫袖一挥,眸光幽幽看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自为之。”
她说着转眸,缓缓又看向席间,明里给北辰琰递选妃折子,暗中不断给他塞人的一众,“有些话,本宫只会说一遍。以前是没有规矩,这以后该如何做,想必不仅是玉瑶郡主,在坐的各位大人都已经听清楚了。谁若不清楚,现在就站出来,本宫再亲自与他解释解释。”
“记着,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大家相互对视交换眼神,谁都不敢吭声。
在北辰琰那冷飕飕的“威胁”眼神中,他们又敢说什么?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们递上去的,请求将自家闺女送入皇宫伴君,或者让皇帝在澜州选一波秀女回宫的折子,不是石沉大海没了音讯,就是被当场驳回。
皇帝是个什么心思,其他大家心知肚明,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去触怒圣颜,也只有玉瑶郡主有这个胆量,谁知道,还被皇后娘娘拿来杀鸡儆猴。
有这么一个例子在这,谁还敢再闹腾啊?
见殿中鸦雀无声,凌兮月转眼眸视殿外幽黑长空,淡淡一声,“若是现在不说,下去又在背地里使什么鬼心思,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本宫是个什么脾气,想必各位大人多少应该有些耳闻吧。”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一次性解决。
几乎是立刻,所有人的背脊都跟着凉了下,一时殿中静得更厉害了,落针可闻。
澹台玉瑶跌跪在地,唇瓣煞白,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颤抖得跟犯了病似的,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情况。
这世上,竟有能忍受自己皇后如此目中无人,跋扈善妒的帝王!
北辰琰抬手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欣赏着小妻子‘大杀四方’的霸气背影,唇畔隐隐轻勾,还颇为享受,一副好戏的不嫌事大的模样。
许久,许久……没有人吱声。
澹台玉瑶也在父亲那凶狠的眼神警告下,咬牙强忍着,嘴中都闻到了血腥味。
凌兮月点头,“很好,那便以今日为界,以前是没有规矩,今日,本宫便将这规矩定下。”她看向澹台玉瑶,“以后,谁要是再犯到本宫面前来,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澹台玉瑶犹如被人当众剥了衣衫示众,赤身裸体地从龙榻上踹到众人面前,没有半遮掩。
可某人却丝毫没意识到她的尴尬,更不懂何为怜香惜玉,只见北辰琰饮一杯酒,放下酒樽,还适时补充一句:“皇后说的,可都听清楚了?”
“微臣遵命……”
“臣妾遵命……”
“臣女遵命……”
殿中各方立刻响起整齐的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