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韵宁低头从容一笑,抬眼道:“长公主殿下,久违了。”
“真的是你!你竟然回来了!你这个贱人!我要你的命!”陆愉仪身子一僵,沉下脸来,气势汹汹破口大骂。
赵韵宁垂下头,做出一谦虚的模样。
“这话,想必长公主从第一次见我,便在心里说过了,可如今我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看来,纵然我将驸马扔进窑子里,公主殿下依旧不忍心动我啊!”
“你竟然还敢提驸马!你这个贱人!”陆愉仪眼中喷溅出熊熊怒火,再也顾不得体面和尊严,拽着赵韵宁的衣袖,便将她往九曲连环深处带去。
赵韵宁也不推脱,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跟着她,往前走。
走了一会,到了一处僻静地,陆愉仪终于放开了她。
陆愉仪瞪着她,凶
狠万分道:“你记得这里吧,当年你随你父亲进宫,你和几个贵女经常来这里玩,你很喜欢这里。”
赵韵宁抬头看了看四周,怎么会不记得。
这里是当年信王殿下幼年时,先帝为信王殿下特地建的一处院子,说是院子,却也偏颇。
因为这里大多数是密密麻麻的竹林,似个迷宫,看上去颇具禅意,也十分难走。
陆愉仪今日特地将她带来此处,心中所谋,不言而喻。
“长公主是打算在这里取我的命?”赵韵宁头微微一偏,唇角含着一个好奇的笑,隐隐有些挑衅的意味。
陆愉仪怒气冲冲道:“你活不过今日!今夜我就要你为驸马陪葬!”
闻言,一秋站在赵韵宁身后,摸了摸腰间的剑,赵韵宁摇摇头,低声道:“再等等。”
见赵韵宁丝毫不
慌,陆愉仪忽然就急了,她忙道:“你为什么不求饶,你为什么不慌,难道你还有什么计谋!”
“说什么计谋不计谋的,长公主真是言重了。”赵韵宁淡淡一笑,直直道:“依你的脑子,估计想到下辈子都想不到我是赵韵宁吧,是冯婉吟告诉你的?”
陆愉仪面露惊异之色,显然是对赵韵宁的揣测吃惊不已。
“她还告诉你,是我蒙骗了你,让你误会自己有了孩子。”赵韵宁继续道。
陆愉仪一时间脑子好疼,她瞪着赵韵宁,“你怎么知道?”
赵韵宁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不是冯家大小姐冯婉吟,她是……血”
赵韵宁血字还未说出来,余光处便瞥道了锋利的银光。
“砰”的一声,竹林间急起一阵风声
,白剑锋利直指赵韵宁而来。
“小心!”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秋一个闪身将赵韵宁护住。
她把赵韵宁推开,快速拔出腰间的剑,对着来者,“血隐阁的剑法,果然高深,在下雾山梅川宋一秋,请求赐教!”
“走开!”黑衣人说话了,发出的却是那熟悉的声音。
陆愉仪瞪大眼睛:“是皇后?”
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可,皇后不是说会派一个人绝世高手来吗,怎么自己来了?
“武林高手呢?皇后你在做什么,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来显摆,这个叫什么秋的丫头可不是好对付的!”
赵韵宁笑了,替冯婉吟解释道:“长公主,她没有骗你,她是皇后,却不是冯家那位武艺不精的大小姐,是一位武林高手,是血隐阁的弃徒。”
“什么和什么啊!
”陆愉仪听不懂,也不肯善罢甘休,扯着嗓子,没头脉脑地继续吼道:“皇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你不是冯家人,难道你来路不明的女子替了冯家小姐的身份!你敢愚弄皇室,简直岂有此理!”
陆愉仪向来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图的就嘴上一个痛快。
况且这种拿捏着别人把柄的感觉,是她所钟爱的。
却没想到,黑衣人听到她这么说,直直将蒙面的黑布扯了下来。
露出一张冰冷的美丽的脸蛋,就是冯婉吟。
她扫了扫眼前三人,紧了紧手中的剑,道:“本宫十年没有杀人了,也十年没有握剑,今日你们三个人在此,正好,让本宫过过瘾!”
“你疯了?你与本公主是一起的!”陆愉仪数了数,冯婉吟说三个人,那岂不是正好包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