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焕大惊,他虽然不是朝廷之人,但他也知道,这样隐瞒身份戏弄他国,绝非是儿戏,弄不好便要造成双方开战。
这……南楚太子……怎么回事?
牧若离也急哄哄道:“这话何意?若驿站里的不是太子,那太子眼下正在何处?”
陆霁远笑了笑,道:“这正事我要托付给你的事,你派人拿着这张画像,给南楚那边的人认一认,此人是不是南楚太子。”
他拿起手边一幅画卷,潇洒抖落,上面的男子衣冠楚楚,相貌端庄,似正在参加宴会,看上去非常惬意。
云焕慢慢摸上画卷,惊叹道:“这画得可真好?画中的酒果飘香似要传来般,我竟然不知你还有这手艺!”
说罢,他向陆霁远投以赞许的目光。
陆霁远若无其事端起手边的茶,淡淡道:“这不是我画的,是张悦画的。”
“张悦。”云焕略有
些许惊讶,道:“她何时画的?”
“她入府第二日早间。”
“啊!”云焕皱眉道:“你竟然是从那么早便开始怀疑南楚太子了?难怪那日,你特意去找了张悦!”
陆霁远不说话,牧若离将画卷收起来。
云焕瞥了一眼那画卷,遗憾道:“没想到张悦还有这等手艺。我听说,她这两日便要被行刑了,你们好歹夫妻一场,不去看看?”
陆霁远依旧不言,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云焕撇撇嘴道:“人家至少还替你做了事情呢!”
“所以我才对她宽容,否则,她早该死了。况且,我既然自始至终,就对她无意,何必又在她将死之时去故作慈悲?”陆霁远冷声道,“岂非是让自己松快了,又惹得她伤心。”
这还是陆霁远第一次正经地谈起张悦,云焕微微一惊,他将下巴收了收,无奈道:“好吧,既然你都有打算,
我便不劝你了。”
陆霁远眼神微微一沉,话归正题:“牧将军,这事便托付给你了,一定要快。”
“是!”这是牧若离正式投靠陆霁远之后,领的第一份差事,他必然会竭尽全力的。
“另外,你在边境多年,可有听过南楚之人是如何谈起南楚太子的?”陆霁远问。
牧若离略略思索,答:“南楚太子在南楚备受赞誉,南楚百姓都夸她,勤政爱民、洁身自好、谦谦君子,总之都是一类华丽赞许之词,没听到其他的。”
陆霁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没事了。”
……
云澜院中。
赵韵宁翻着,平淡道:“司马娇娇可走了?”
小桃笑眯眯道:“走了。”
赵韵宁将收起,抬头问道:“她走时神色如何?”
“很好啊。”小桃道,“白婆婆给她选了一些礼物,她也都收下了。然后,她也命人送了一些礼
物给小姐,小姐可要看看?”
赵韵宁轻笑一声,“不必了,她送我的东西,我可不敢用,谁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小桃哈哈笑起来,直言道:“当初齐虹小姐行径讨厌,都未见小姐这么憎恶,看来小姐还是更讨厌司马娇娇些。”
“都讨厌,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赵韵宁厌恶道,忽然她想起一事,“你刚刚说到齐虹,上次听说墨羽抓了她的丫鬟——秋叶,可还在府里?”
“在!”小桃连连点头道,“小姐要去看看?”
赵韵宁却避而不答,另问一事:“秋叶是齐虹的陪嫁丫鬟,眼下这秋叶都失踪好几天,怎么没见墨家派人出来找?”
齐虹是墨家大娘子,大娘子的陪嫁丫鬟,在府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这样贸然丢了,不找,实在不正常。
“小姐还不知道吧。”小桃憋着笑道:“齐虹姑娘嫁过去,都
还没有和墨公子圆房呢!”
“竟有此事?”赵韵宁是第一次听闻,齐虹嫁过去已经有些时日了,墨公子此举,实在太无礼了!
“是秋叶说的?”赵韵宁问。
“不是!”小桃爽快道:“那秋叶对齐虹可是忠心,墨羽用了很多刑罚,她都咬着牙,什么都不说呢。我是听院子里的丫鬟们说的,好似这件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赵韵宁听到这话,更是不淡定了:“这事何其丢人,怎么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难道是墨公子特地授意?”
小桃道:“不知道。要不小姐去问问秋叶,以小姐的手段,一定能够撬开秋叶的嘴!”
“不用问,若无墨公子的授意,这流言如何传得满京城都是。”赵韵宁嘴角微微翘起,语气里听不出息怒,只道:“罢了。且让她在府里带着,待过几日天气晴好了,我去完空山寺回来再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