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严肃,赵韵宁很是不解,便点头示意她问。
“那日金殿之上,朝中很多人都参我爹爹罪大恶极,要砍我爹爹脑袋。”叶柳儿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拳,又道:“我听说了,其中最先说这句话的那个小人,是御史台的石楠业,那人不正是那日我在城外遇见和姐姐在一起的人吗?”
她说完这句话,脸上怒气未消,脸腮鼓鼓的。
赵韵宁微愣,没想到是这件事,她微微一笑说道:“那日石楠业是第一个参叶将军的不假,但这不是在害叶将军,反而是在救他。”
叶柳儿将身子往旁边转了转
,声音闷闷的说道:“姐姐莫要当我是小孩子,胡乱说一些话来框我。”
赵韵宁心中盘算,此刻叶将军家尚且未能彻底脱离险境,有一些话,现在说还不太合适。
便也不再说话。
叶柳儿久久未听见她的声音,又把身子转过来,语气极重的说道:“姐姐,你来京城尚未半年,不知京城人心险恶,我不知那御史说哪些花言巧语将你哄住了。但是,从现在来看,他确实是个坏人,姐姐日后切莫不要与他来往了。
说完,她双眼直直的看着赵韵宁,偏要听见赵韵宁答应。
赵韵宁叹了口气,点点
头。
叶柳儿是赤诚率真的人,从小就被娇养着养大,对恶意与阴谋所知甚少。若不是此次叶家动荡,她大概一辈子都会生活在保护中,也是这一次的动荡,让她对复杂的人心起了揣测,变得有些草木皆兵。
“刚刚一打岔,都忘了最紧要的正事了。”叶柳儿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行的初衷,“姐姐刺杀你的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赵韵宁道,“没有一个活口。”
“嘶。”叶柳儿倒吸一口凉气,“京中人人都说,是锦安郡主府中的张悦害了你,姐姐觉得可是真的?”
“不知。”赵
韵宁摇摇头。
“要我说,张悦是个惯会装腔作势的,她素来爱学着赵家姐姐,想引起楚王的注意,可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赵姐姐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的气度,也是她能学会的。”叶柳儿愤愤说道,“她知道姐姐如今入了王府,得了王爷青睐,心生杀意也是可能的事。”
若是叶柳儿都能看出来的心机,赵韵宁一定能看出来。
张悦是比宁幼彩聪明一些,若她要想要赵韵宁的命,一定不会选择暗杀这样直接的手段,她极其爱惜名声,怎么会留下话柄?
而且那日,她上门来哭哭啼啼的也说了
,不是她。
若真是她,她还做不到如此坦荡。
锦安郡主府中,张悦自从楚王府中回来之后,便一直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四散开来,双眼如泉,哭的撕心裂肺。
锦安是好话说了一大堆,也向她保证了无数遍,会为帮她争取到楚王妃的位置,可张悦就像灵魂被打碎了,什么都听不进。
张权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悦,感觉极起头疼,拔脚转身要走。
“站住!”锦安叫住他,状如母虎道:“悦儿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作为父亲看了一眼就要走,你还有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