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赵韵宁其实心里也明镜般,但是她需要知道一些详情。
“那可不,你从扬州来,大概不知,其实现在的宁岑与长公主的婚事,两人皆是第二次。”
赵韵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宁岑早年的妻子,就是赵氏,是曾经天下读人的楷模——赵丞相的嫡女。宁岑也是借了赵丞相的力,才是能得尚之位,当年与他一同科考的状元,如今还在外放做官呢!”
赵韵宁表示:“竟然还有此事?”
“真正离奇的事情并不在于此,而是当时赵丞相谋反,是宁尚一举揭发的,当时震惊朝野,赵丞相一家
全部处死,还有可怜的赵姐姐虽有太后求情,最终也死于非命。可没多久,宁尚就与长公主成婚了。”
赵韵宁连连摇头:“没想到宁尚一表人才,竟是如此薄情之人,发妻还尸骨未寒,怎么就?”
“姐姐,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曾经,长公主远嫁的部落就是寒族,而这一次,宁尚检举赵丞相勾结的也是寒族,怎么就那么巧?更巧的事,当年是赵丞相劝谏公主和亲,长公主对赵丞相恨之入骨。
偏偏赵家一倒,宁尚就成了驸马,你说,这天下的事情,哪有这么巧的?”
“你是如何得知?”赵韵宁忽然就严肃了起来。
“我
有一次偷听爹爹谈话,听见的。”叶柳儿也老实回答了。
“其实这些事情,京中的人知道的甚少,加上如此宁尚驸马的位置那么稳,大家也不会去怀疑什么。因为姐姐你不是京中人,又三番两次与宁家有冲突,我特地来和你说这些。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赵韵宁忽然心头一暖,看着叶柳儿俏丽的脸蛋,温柔的笑了。
叶柳儿父亲是叶飞大将军,英勇胜战,向来刚直,他的怀疑与猜测想必有一定的道理,既然是如此,那么长公主也是绕不开了。
“长公主似乎很不喜欢我呢。”赵韵宁语气可怜,声音却冰冷。
“长公主不喜欢全天
下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叶柳儿豪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可长公主与宁尚的感情倒是极好。”
“那能不好吗?”叶柳儿语带嘲讽的说,“之前有一位略有姿色的小丫鬟替宁尚收拾房,就因此和宁尚多说了两句,被长公主的下人看见,长公主就将那小丫鬟活生生打死了!”
“长公主竟如此重视宁尚……”赵韵宁心里想,说句话便要被打死,看来宁岑和长公主并不像表面那么甜蜜。
“长公主这锱铢必较的性格,也就宁尚能忍了。”叶柳儿感慨道,“不过也是,没有长公主,他这个尚之位哪里坐得
稳,有了长公主他还能和皇上当上亲戚。”
“那确实也是宁尚有本事。”赵韵宁笑着说。
“哈哈,京城中之人,讨厌他的比比皆是,觉得他呀,靠女人,丢读人的脸。”叶柳儿果然知道很多,“别的不说,就与他一同科考那位状元,就十分不喜欢他,好像是叫石。石”
“石楠业。”赵韵宁还记得他,曾经父亲夸过他章有风骨。
“对,就是他。”叶柳儿说着又笑了起来,转眼又去看赵韵宁房中的摆件了。
赵韵宁坐下来沉思,光他让母亲不能见人还不够,他害死自己全家一百多口,自己该好好筹谋一下要怎么一一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