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老太太伸手就要去推门,申氏一把挡在门口,对老太太着急道:“哎哟娘咧,陈大师在做法,你打搅他可是得罪神灵,那柳儿可就要没命了!”
一道惊雷劈到老太太的胸口,她六神无主了,扭头就抓住杨青山的胳膊:“老头子啊,这可咋办哟?咱们柳儿可咋办啊?”
“行了,先看看是个啥情况。”杨青山皱了眉头丢下这句,扭头就对孟氏道:“将你娘扶屋子里去歇着,别跟这儿捣乱。”
孟氏应了声,赶忙上前扶老太太。老太太一直扭头看,触及到杨青山的脸色,她只能跟着进了自个儿屋子。
隔着门,一声声如同咒语一般的念词从屋子里流传出来,众人都提了心神听着。
屋子里,杨柳坐在凳子上,看着那道士抽出剑在她跟前晃荡,时不时用手指沾了杯子里的水,朝着她和阿松弹水。
又一滴水溅到杨柳脸上,杨柳擦了一把,旁边的阿松奇怪地扭头看向杨柳:“娘,他在干啥?”
“跳大神。”杨柳应道。
这还是她头一回瞅见呢,可得好好瞅瞅。
“那是什么?”阿松奇怪问道。
杨柳努努
嘴,“诺,就是这样。”
阿松迷糊了,扭头奇怪地看向那正念念有词的陈大师。
那陈大师突然将剑朝着阿松刺过来,人跟着上前,越来越近。
只要这傻子被吓到,他再威严说几句,今儿这钱可就到手了。
想到那木匣子里的银首饰,陈大师心里大喜,已经在盘算拿了这多钱回头咋花了。
那剑定在阿松面前三尺远处,他威严怒喝:“邪祟,还不速速现行?”
阿松眨巴了纯净的眼睛,问微微歪头看着眼前这陈大师。
陈大师咬牙,往日但凡他将剑刺过来,再能耐的人也都吓得腿软,这傻子竟然不怕?
那箱子钱……
想到这儿,陈大师心一横,又往前走了两步,那剑离阿松的眼睛更近了。
“邪祟还不速速就擒?!”
瞅着近在眼前的剑尖,阿松迷茫了,扭头看向杨柳,“娘?”
杨柳“嗯”了一声,开口道:“陈大师,您这个对他不管用,还有啥招式没使出来的?”
那陈大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往日到这一步,别人早就吓尿了,还用啥手段?不然,只能真刺进去,让他疼让他流血,就不信他不怕!
“这邪祟道行倒是深厚,待我再
请一方神灵!”陈大师手摆在胸前,嘴里再次念念有词。
杨柳挠挠自己发痒的耳朵,换了个姿势坐了。
“还得等您请神灵啊,邪祟早把你撕了。”
“黄毛丫头住口!”那陈大师怒喝。
杨柳又戳了下耳朵,耐心一点点消磨。
要不是杨家人认定她不对劲,她才懒得陪这道士演戏呢。
谁让她一时不察,把原主的护食给忘了个干净呢?
“邪祟哪里逃!”那陈大师终于念完,发出一声惊吼,剑方向一转,朝着阿松的肩膀刺去。
杨柳瞅出他的意图,心里一惊,大声呼喊:“阿松收拾他!”
得了自己娘亲的呼喊,阿松脸色一凝,抬腿,一脚踹在那陈大师的肚子上,那陈大师猛地受力,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还晕乎,人又被拽了起来。他迷糊看去,就见阿松的脸近在眼前,拳头已经举在他的面前了。
这陈大师眼睛瞪得老大,长大了嘴,慌张喊道:“好汉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