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坐下来吧,我看着头也快晕了。”沈浪笑着说,实际上,他一直在看关久久。
关久久面前铺着一块普通的白色绸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绣的极快,刷刷的就已经快一半了,看着是紫色居多。
和关久久认真的好像听不到歌舞相反,许多姑娘,比如金盏,就老是被歌舞打扰到,要么烦躁不堪,绣错的,扎到手的,针丢了的。
要么就是完全被歌曲吸引,放下了绣活,和大家一起欢乐地唱跳着。
“我看啊,小姐着就是故意的,把大家的阵脚都打乱了,自己绣的起劲,怎么看,都是小姐赢了。”
跟着唱跳的白菊对着还是心沉人稳的竹和兰君说道。
竹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头也不抬,“小姐赢才正常呢,我们这样的,凑凑热闹罢了。”
“可不是,但是呀,第二的位置,也不能让那个人赢了去。”
兰君抬抬下巴,指了一个方向,白菊看去,是十分烦躁,但是咬着牙坚持着的金盏。
“我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一直低着头。”
白菊说着,便跳着舞,转到了金盏面前,头看了眼绣布,那是一普通的侍女图,绣了半天,还停留在头发上。
“嗯?头发?”
白菊正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看个仔细,被抬头的金盏推开了,“干什么!”
“没干嘛,就看看呗,反正也赢不了我们小姐,还怕被人看。”
白菊转着圈就回到了竹和兰君的身边,听到金盏愤愤的声音:“你还有心情跳舞呢,也不怕垫底!”
“怕你啊!”
白菊没好气地顶了回去,气鼓鼓地坐回了自己的绣桌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珠绣!”
竹和兰君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白菊,你这样的亮底牌真的好吗?”
“怕她做什么!我的珠绣,可不是随便拿两个珠子就能绣的出来的!”
“那你看出她绣的什么了吗?”
白菊摇摇头,“绣了半天只绣个头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真的被小姐影响了吧。”
白菊说完,扯了绣帕,塞进了耳朵里,专心地开始自己的珠绣。
兰君想了想,对竹说:“姐姐,你说,金盏该不会是在发绣吧?”
“何为发绣?”
竹听着字面意思,不知道和自己猜的会不会一致。
兰君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有可能,那我们也要绣出新意才行啊。只不过,小姐那边…”
竹看了看远在台上的关久久,她丝毫没有被舞曲影响,静静地趴在绣桌上,安静地像副画。
“行了,别担心小姐了,小姐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金盏吧。”
兰君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绣布,“姐姐可会双面绣?”
竹摇摇头,“这我哪儿会?”
“那我就绣个双面的,姐姐随意就好,我和白菊想办法把二三名给占了,这样也没金盏什么事儿了。”
“好。”
二人商量完毕,向白菊传达了意思后,三个人把绣桌并在一起,躲在了后方认真地绣着。
紫气东来的姑娘们看到三人又并肩作战了,也都跟商量好一般,把圈子挪到了金盏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