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更加不屑地轻笑了起来,左脸浅浅一个酒窝,映衬着洁白整齐地牙齿,还有丰润的双唇,显得格外好看。
关久久不得不承认,这是人的相貌,远在随风之上。
嗯,至少他比随风成熟很多,年龄压制吧?
沈风慢慢合上扇子,起身,随手将扇子插到了后背的腰带里。
关久久扬了扬嘴角,明明是把好扇子,居然这么随便的插在了腰带里,这个人应该不是不识货的蠢货,那就是钱太多了,比这把扇子名贵的还有很多,他才这般不看中。
高大的沈风一走到关久久面前,关久久就被笼罩在了阴影里。沈风站也没有站相,歪歪斜斜,吊儿郎当地,一手搭在了梦姑的肩膀上,原本气焰嚣张的梦姑一下子变成了怀春的少女,轻轻搭着沈风的腰:“沉小姐啊,这是我们沈风沈大老爷。狼眼有名的富商,春风得意刚开的时候,沈大老爷还给我们送来了许多的姑娘呢。金盏就是其中之一。”
“小人沈风,久闻水木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沈风轻蔑地笑着,抬起手就像摸关久久的脸,关久久本能地后退,身体记忆让她转出了一个漂亮的圈。
“哟…”
沈风吹了吹口哨,“身轻如燕啊,能做掌中舞吗?”
“放肆!”
关久久怒喝到,这就是个小流氓,有钱的小流氓。
梦姑听了连忙拍了拍沈风的胸口:“哎呀,沈大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沉小姐可是殿下的心腹,怎么会是舞女呢?”
“也是。”
沈风坐在了桌子上,金盏和梦姑退到了一边,一人捧来一杯酒,一人捧来一盘子水果,立在沈风两边。
“沉家小姐我都认识,按的是金木水火土来排。”沈风捏起一颗葡萄朝天上一丢,仰头张嘴就接住了,“我很奇怪。按道理,最小的小姐应该叫沉土木,老二应该叫沉木木。但是呢,你却是最小的小姐,老二却叫沉木。来来来,水木小姐你给我说说,我脑子不好使呢。”
“脑子不好使就别使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关久久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对是错,关久久要是正面把话接了,那很容易漏出破绽。他能找到当花魁的美人送来春风得意,搞不好他和二皇子也有关系。不然他这个土豪,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
关久久转身,疾走几步回头道:“今日多谢梦姑招待,他日再来拜访。”
“诶,水木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沈风跳下桌子,梦姑也跟着开口了:“沉小姐等一等。”
梦姑转了转眼珠子,金盏会意,从墙柜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长长的小盒子,捧到关久久面前打开。
关久久看着盒子里精雕细琢的玉簪,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梦姑笑了:“沉小姐久在大漠有所不知。紫气东来现在是殿下的废棋了,开关与否都无所谓的,你倒不如留在春风得意,与我一起经营,同样是帮衬殿下,他是不会有意见的。”
“紫气东来?”
沈风眉头一皱,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关久久,脸上一抹笑:“曾经我也是紫气东来的常客,可惜了,如今已经衰败,姑娘们也早已各奔东西。水木小姐又何必一意孤行呢?”
关久久拍了拍背着的包,对着梦姑说:“我进来这么久,梦姑不会不知道我背的是什么。殿下既然要我去紫气东来,自然有他的意思,我们又何必擅自揣测,自作主张呢?”
“可是沉小姐…”
“诶!梦姑!”
沈风趁机绕到了关久久身后,负着手,凑近关久久闻了闻:“真是好闻啊,梦姑,这水木小姐身上的香气不似寻常俗物。如果放在你这里,染上了胭脂水粉的味道,那可是掉价钱的买卖,我也不乐意呢。殿下既然让水木小姐重新经营紫气东来,不一定是开什么呢,您啊,就别操心了。走吧水木小姐,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