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安新城,极目望去,冰雪覆盖的原野很是辽阔。
萧子睿不顾寒冷,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撩着车帘四处察看。
马车很快来到欢乐谷,整个场地雪白一片,一个大大的溜冰场上,学滑冰的人很多,不时有人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 ,会滑冰的穿着滑冰鞋轻盈得像精灵一般四处穿梭旋转,不会滑的扶着东西笨拙前行。远处,有人笑着、惊叫着从山坡上滑下来,前仆后继。
按照图示,萧子睿也玩了几个项目,他很想玩丛林战,可惜到处是白雪皑皑,不好隐藏,只得作罢。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城就要关闭城门了,他才坐上马车返程。
再次路过长安新城时,脑海里又出现了在自助餐厅看到的那个身影,他猛然间想起来了,那个人好像和老七萧子越有点相似,可世上的人千千万,相似的又何止他们两个?想必老七早就不在人世了,否则的话,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他还活着,他早回来了。
……
萧子越让身边的暗卫盯着四皇子的一举一动,见他并没有派人打探他的消息直接坐马车回京了,才放下心来。
这段时间萧子越生活得很充实,司长、副司长对他十分看重,许多事情故意让他上手处理。
他真切地感受到有好些东西是院里的夫子无法教授的,只有通过实践才能掌握,难怪师父在官衙给他留这么一个职位,就是想让他尽快熟悉地方上的事务,遇见类似的问题知道怎样去处理。
因为三个皇子禁足,京城表面上安静了许多。
四皇子向来以三皇子马首是瞻,三皇子一禁足他就缩回头,不敢擅动。
皇后异常愤怒。
她是一国之母,皇上竟然不顾念夫妻之情,不顾及她的脸面将三皇子禁足,她的儿子将来是要继大统的,下这样的禁令,让他在大臣面前情何以堪?
三个都禁足,难道皇上意属的人不在他们三个人之中?
皇后整夜睡不着觉,但她不能找皇上讲情,一是后宫不得干政,二是禁足的不止三皇子一人,她去找皇上讲情就等于替别人出头,皇上还会恼她不顾大局,这种吃亏的事情不能做。
她发誓,谁也不能阻挡她儿子登上帝位,就连皇上也不行!
……
大雪一停,众嫔妃前来问安,皇后勉强撑着笑脸接见她们。
大皇子的母妃荣妃和二皇子的母妃惠妃行过礼一齐抹眼泪:“皇后,可怜可怜皇儿吧,府邸围得铁桶似的进不去出不来,连一点吃食也送不进去,这可怎么办啊?”
皇后面无表情地说:“不是本宫不去求情,实在是后宫不得干政,禁足而已,日子一到就出来了。”
“可是……”
皇后见她俩还想纠缠,直接撵人,“你们回去多抄几本经为他们祈福吧。”
众嫔妃不敢多言,唯恐惹皇后不快受到惩罚,几个有小皇子的低品阶宫妃更是连头也不敢抬,萧子越的母妃曹贵人早就红了眼眶、泪眼婆娑。
“都退下吧。”
众人散去,四皇子的母妃姜嫔留了下来。
“姜嫔,传信让你父亲打探一下消息,这两天本宫的眼皮一直跳,看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姜嫔是皇后的远亲,皇后为了固宠,让她进宫伺候皇上,没想到她受宠两次就有了身孕,生下四皇子才晋升嫔位,其父姜汤也从七品县令被擢升为永安州知府。
永安州与抚州相邻,是个富庶之地,河网密布,官道畅通,除向国缴纳税一定的银外,姜汤每年还要向皇后孝敬三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