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猎猎,往下看是一只绣着金纹的黑靴,往上看,来人竟然是——信王。
看见他,赵韵宁不禁一怔。
诚然,听见响动那一瞬间,她心里好奇过来人是谁,大概是陆霁远,也可能是归珏,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来的人谁会是信王。
不过,现在也不该再叫他信王了。
“将军,你怎么来了。”小公主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仿佛是看着一只惊扰了她捕猎的野狗,那凶狠的眼神中带着满满厌弃。
看来,信王这些年在南楚皇宫过得也不好。
清河郡主对他稍微客气些,见他走进来,微微颔首,道:“将军。”
信王则没有没搭理她们,直径走了进来,目光环绕在三人身上,待三人都有一些莫名其妙了。
他才是开口道:“三位,这里是我的居所。”
……
这,真令人没有想到。
宫桦的脸色一时
间有些挂不住,依旧强撑着道:“你,你一向不是住在太子哥哥的东宫吗?怎么来这里住了?”
信王微微掀起眼皮,看着她木然道:“我在此处住了三年了。”
宫桦:“……”
赵韵宁看见眼前情况,立刻道:“天色已晚,茶我也已经喝过,各位慢慢聊,我要先回去了。”
说罢,她起身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多留。
“等等!”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她侧首过去,犹疑道:“——将军,有何指教?”
“宁侧妃客气了,只是天色已晚。”信王慢慢走到她身侧,言辞得当道:“你是贵客,又是女子,一个人走在宫里属实有些危险,若又被人不小心拐进了他人寝宫便不好了。”
宫桦听到这话,慢慢黑了脸。
清河嘴唇颤颤,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吧,我送你。”信王看着
赵韵宁,淡淡一笑,他笑起来时古铜色的脸上漾起两个梨涡,颇有几分大风吹散浓云的之感,但转瞬戛然而止。
走出庭外,暗夜里涌动着花香。
赵韵宁有很多事情都想问一问信王,可一时间却不知要从何问起。
比如,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是信王,而是将军。你为什么会帮着南楚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