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吗?赵韵宁心中冷笑,只要自己想找,什么样的证据找不到!
冯婉吟为了诬陷赵家,能造出各种无中生有的证据。
赵韵宁为了扳倒冯婉吟,怎么就不能找出证据!
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走着瞧!
赵韵宁正说着,却见皇后身边陶姑姑带着个小宫女走过来。
陶姑姑道:“皇后娘娘,惠美人和宁贵人吵起来了,眼下要动手呢,娘娘快过去瞧一瞧,主持公道吧!”
“好!”冯婉吟应下,起身带着枝蔓要走,临走前不忘对赵韵宁道:“宁侧妃先在这里小坐稍等,不过是两个女子争风吃醋,本宫去去便回来。”
未等赵韵宁开口,冯
婉吟便转身走了。
“夫人怎么办?要等吗?”一秋在一旁问道。
“等。”赵韵宁神情淡漠道,“不尊皇后的凤命,便是无礼。”
“可……”一秋还想说什么,只见赵韵宁摇摇头,“这里是后宫,她的地盘,她若想设计我,我躲是没用的,不妨在这里坐着,看看她要用什么招数。”
赵韵宁继续做下,冯婉吟已经带着她的侍女们走远了。赵韵宁捧着茶杯,脑中却浮现起冯婉吟说的话来。
既然自己的试探已经被冯婉吟看出,两个人正面开打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想对着一个陷害自己全家的人虚以为蛇。
快意恩仇,才是她此生所追求的。
冯婉吟没有子嗣,所依附的便是冯家,冯婉吟还想拿冯家威胁自己,可她实在是想错了!
自己连长公主都不怕,难道会怕一个区区冯家?
为了给赵家报仇,哪怕是怕满朝的高门都得罪了,她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忽然,她脑海中拂过一个画面,刚刚冯婉吟看那枚令牌时,脸上的神情属实不一般。
赵韵宁问道:“一秋,你可知道你腰间这枚令牌,从前的主人是谁?”
一秋双手抱胸,细细回忆:“好像是一个女子,别的我就不知了,我那位朋友只和我说,那女子很是不堪。”
她说完这话,捋了缕额前的碎发,问道:“不过,夫人,我瞧着这个冯
婉吟不是个简单人物,心机上乘,武功上乘,你可要小心。”
“不怕。”赵韵宁淡淡道,“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吗,这京城中,从来都不是用刀杀人的,而是以手段做剑,用心机为刀,手起刀落,兵不血刃。”
一秋极其赞同地点点头。
赵韵宁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眼神中露出一道凶光。
而冯婉吟虽然厉害,只要将她的软肋,便那只真凤找到,自然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茫茫凡尘,自己要去哪里找到那只真凤呢!
哎,当年父亲怎么也不多给自己留下一些线索,如今自己真是左右为难,想破脑袋。
她心里有些烦闷,站起身来,站在凉亭
一角吹吹风,一秋紧紧跟在她身后。
放眼望去,这莲花池虽小,但风景别致,周边的树木繁密,围着池子的小路曲折回旋,十分雅致古朴,想来这个地方,是宫里贵人们的心爱之地。
可赵韵宁却无心欣赏美景,一个假的周国皇后,一个真的南楚太子,让她的心里烦闷不堪,她站在凉亭边,凉风吹到脸上,清清爽爽十分舒服,也让她平静下来。
站了一阵子,她打算回到方才的石桌前坐下,临走时目光随意的往来路一瞥,估摸着冯婉吟也该回来了。
就是这一瞥。
赵韵宁猛地停住脚步!
一个黑影“唰”地一闪,紧接着是响亮地“扑通!”落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