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曾以为没有赵邺的日子该是最快乐的日子,但现实证明赵邺就是不在京城,她也快活不起来。
赵静想让秦筠喜欢上赵邺,但一个丫头片子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每天就缠着秦筠,在她耳畔嗡嗡叫赵邺有多好。
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每天晚上缠着她不回自个睡得地方。
因为这个京城还有谣言,说晋王被陛下逼的太紧了,所以对个外族的小女孩动了心。
把她传的又丧尽天良又可怜,听得她咬牙切齿想找赵邺麻烦,平日里给他的信也都是让大臣代笔,把朝中事务交代了就算。
“地上的草都冒芽了,怎么天还那么冷。”
被赵静缠了一夜,秦筠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裹着厚实的披风极为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去崇德殿上早朝。
模样活像是纵欲过度。
“气候哪儿冷了,是你怕冷穿的多,你看看我就只穿了件袄子。”赵静粘秦筠粘的紧,连她去上早朝她也要跟一路。
常德笑着打圆场“穿的多才好,气候变来变去,宫里不少人都病倒了,也就殿下坚持没有增衣减衣,才如此健康,不受风寒所扰。”
秦筠点头,深以为然。
虽然裹得像是个熊,但至少她能保证她的健康。
当然这个想法,到了晚上便轻而易举的被某人给打破了。
赵邺亲征后势如破竹的攻占了几处要塞,打的两家逆贼没有还手之力,本来王闽两家就只是表面的和睦,赵邺以身作饵,不要命的打法。
战局已定。
既然大宋的江山已经没有了危机,秦筠自然又想到了溜掉的事情,这些天她没有制止赵静,摆出一副无奈被她打扰的模样,就是想让宫中的人放松警惕。
然后她好从密道中逃跑。
择日不如撞日,秦筠看了密报,晓得赵邺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便当即准备了离开京城。
只是秦筠没想到,她两次逃跑都是没几步被绑,而且绑住她的还是同一个人。
“谢沣?”
秦筠脑子晕晕乎乎,眼皮子费力的睁了一条小缝,看到谢沣脏话差点破口而出。
谢沣脸上蒙了面,就露出了一双眼睛,但秦筠看着那双隐约带着狂热的眼睛,没没费什么功夫就辨认出了是他。
被秦筠认出,谢沣也没有否认,轻笑一声,声音有些哑。
全身无力,低头见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秦筠立刻想起了上一次她落在谢沣手上的情形。
当初她就不该求赵邺放过他,这样的神经病,他爹娘都要被赵邺手刃了,他竟然还有空不远万里的来绑她。
秦筠被带进的这间屋子很简陋,四周没有窗户,出入口遮着厚重的黑色棉布,不知白天黑夜。
只是破旧的八仙桌上放了一盏昏黄的烛台,昏暗的光线勉强能让秦筠看清周围的环境。
屋里隐约还有一种怪味。
在安静的环境下,谢沣那双笑眼格外的让人不寒而栗,秦筠抿了抿唇干裂的唇瓣“听说你没在战场出现,我本以为你想通跑了,没想到你竟然来了京城。”
谢沣弯身坐在了秦筠的身边,陪她一同靠在墙角。
“你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谢沣把秦筠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柔声地说道。
秦筠动了动,发现自己使了十足的力气也无法把头挪动,干脆也就老老实实的靠着他。
“你收买了我的人?”
除此之外,她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能那么精准的抓住她,她就刚逃出皇宫连京城都没出,脑子一晕就被他抓住了。
“你不是个好主子,当初你把他们抛下一走了之,他们被闽家一网打尽,我救下他们时,就有人投奔了我。”
谢沣轻笑的说道。
闻言,秦筠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当时的做法,有人不愿再效忠于她也是理所当然。
“赵邺虽然离开了京城,但宫中全都是他布置的暗卫,你可能不晓得他亲征身边的亲卫就带了几个,剩下的都留给了你。”
这话叫秦筠愣了愣“怎么可能?”
“你每日的一举一动都会有暗卫报与赵邺知晓,你根本逃不掉,如今那些暗卫便在四处找你,离发现这个地方也没剩下多少时辰。”
秦筠难以相信自己平时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但是这事套在赵邺那个变态身上,相信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她就说赵邺怎么会那么放心她主持朝政,没拿铁链子把她脚锁住,原来是因为他留了那么多人。
但比起赵邺的变态,秦筠更害怕身边的这个人,明知道会被发现还绑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如此,你想对我做什么,杀了我?”
秦筠本以为谢沣会出言反驳,没想到他干脆地说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