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慵懒的靠在雕花的大床上,没半分不适,似在王府一般。
秦清气的眼冒金星,头感觉晕晕的。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会和这只老狐狸合作,现在把她卖了,他到清闲。
适才,皇太后当众询问,她是否愿意进宫陪她,秦清还未张口,厉修寒这家伙便满口答应,那嘴都快笑到耳朵上。
皇太后此举何意,是真的需要她侍疾,还是想拉九皇子一把。
不管哪一种,在别人眼里,她,秦清,扒皇太后的大腿,死死的,日后谁要动她,可要先掂量掂量。
秦清很想告诉皇太后,不管谁做九王府的靠山,都挡不住几位皇子的暗剑。才侍疾一日,她便差点淹死,若日后天天来,岂不是日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她才不要。
厉修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秦清:“你觉得咱们让的还不够?”
秦清一愣。
“你避世梅园,二房可曾放过你,可曾知恩图报,让你三餐温饱?”厉修寒苦笑:“没有,若我不是体弱,被御医断定活不过二十五岁,你以为这些年我能安然度过。”
秦清蹙眉,欲言又止。
厉修寒道:
“大哥性子暴躁,不足为惧,三哥是太子党,四哥身后无母族依靠,这些年在户部混日子,五哥性子单纯,对皇位没半分兴趣。六哥去闽南救灾,被淹死,七哥四岁的时候从假山上摔下来,当场咽气,八哥更惨,还不到一岁,被被子闷死。”
“现在太子独大,又得父皇喜爱,按理说的确不适合出头。”
秦清淡淡一笑:“你既然知晓,又为何如此?”
“为你?”厉修寒眸光倏然冷冽,秦清诧异,为她?只听到对方道:“昨日你遇险,让我明白,不管我们是退,还是避,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除非”
厉修寒挑眉,带着挑衅的笑意:“你怕了?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已你现在的容貌和本事,入太子府手到擒来。”
“你不信我?”秦清皱眉,她有些无奈。
原主对太子厉佑安的执念太深,又有殉情割腕在后,厉修寒怀疑她余情未了,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把她拉入权利的漩涡中,算是孤注一掷。
秦清敢肯定,她若表现出半分犹豫,厉修寒都会手起刀落。
现在两人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
厉修寒无法翻盘,她的处境会更不堪。想想柳媚儿和秦湘得意的神色,秦清抿了抿唇,如何才能消除厉修寒的猜忌,才是头等大事。
清澈明亮的眉眼,带着丝丝诱惑,一点一点的靠近,秦清吐气如兰:“我这个人啊,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就算粉刷的在好,我也觉得恶心。这点还请相公放心。”
听到‘相公’二字,厉修寒喉结翻滚,猜忌的眸子闪躲。须臾,眉心紧皱:“你在发热?”
刚在在内殿,便发现秦清脸颊绯红,本以为是殿内碳火过旺,适才手触碰到她的腰,才发现她浑身滚烫。
秦清苦笑:“相公,你怎么才发现。”
说让一头载入厉修寒怀中。
“清儿,清儿。”厉修寒惊呼,惹来殿外人的注意,御医进来查看,方知秦清高烧不退,忙开了药。
殿外众人对视一眼,眸底皆是嫉妒。
秦清侍疾累到,传出去,又是一番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