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深的庭院中,孔嘉诚的父亲在儿子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他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慨万分。儿子孔嘉诚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碗,眼中满是关心和期待。
“父亲,您觉得怎么样了?”孔嘉诚轻声问道。
父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嘉诚,我感觉好多了。你的照顾真的很周到。”
孔嘉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您身体能好起来,儿子就心满意足了。”
在父亲恢复健康的过程中,孔嘉诚的心中一直牵挂着远在苏州的王小雨。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想起与她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仿佛就在眼前。
“父亲,我想要去苏州一趟。”孔嘉诚突然开口。
父亲有些惊讶:“去苏州?是为了那个王小雨吗?”
孔嘉诚点了点头:“是的,父亲。我很担心她,我想去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父亲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嘉诚,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支持你。但是,你也要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也许王小雨她已经……”
“父亲,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是,我只是想去看看她,确认她是否安好。”孔嘉诚打断了父亲的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父亲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去吧。但是,你要记住,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孔嘉诚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谢谢您的理解,父亲。我会的。”
带着满心的期待和一丝不安,孔嘉诚踏上了前往苏州的旅程。他的心情异常激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小雨的身影。他想象着她脱离青楼、重获自由后的生活,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孔嘉诚终于回到了苏州。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天香楼,想要会见王小雨的鸨母。然而,当他走进天香楼的大门时,却看到鸨母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
“孔公子,你来了。”鸨母不冷不热地说道。
孔嘉诚心中一紧,急忙问道:“王小雨呢?她在哪里?”
鸨母嘴角微扬,一抹狡黠之色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孔公子啊,您可真是个多情种子呢!只可惜呀……要让您失望咯!那王小雨姑娘呀,早就被广东那边儿来的一个富商给赎身带走喽!人家可是花了整整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哪!”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劈落在孔嘉诚头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瞬间失去支撑般瘫倒在地。心中翻涌起无尽的懊悔和愤恨——他既痛恨王小雨如此无情无义、见利忘义,又后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果断追随而选择滞留家中。
可此时此刻的孔嘉诚哪里知晓王小雨背后所隐藏的苦衷与真相?自那天起,他整个人都变得郁郁寡欢起来,往昔那个风度翩翩、谈笑风生的才子不见了踪影。如今的他时常将自己封闭于房门之内,整日长吁短叹,以泪洗面。期间更是挥笔写下无数充满哀怨愤慨之情的诗词佳作,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王小雨背叛行为的谴责与怨念。
然而,无论怎样努力,他终究还是难以摆脱情感的纠葛。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些曾经与王小雨共同度过的美好岁月便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一幕幕温馨甜蜜的场景如电影般在脑海不断放映。这些回忆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双刃剑,一边刺痛着他千疮百孔的心,另一边又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久之后,孔嘉诚的哥哥孔嘉功从京城回来探亲,收到消息后的孔府内一片喜悦和热闹。孔嘉功在朝中做官,身份显赫,他的归来自然引起了整个家族的关注和期待。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孔嘉功与爱妻胡氏携一众家眷踏上旅途之路。他们一行人或骑马、或乘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官道缓缓前行。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行至中途,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变得阴沉灰暗,滚滚乌云如墨般翻涌聚集,眨眼间便遮蔽了整个天幕。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洒而下,密集得仿佛要将天地连成一片。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毫无征兆,且雨势愈发凶猛,瓢泼之势犹如天河决堤一般。
雨水猛烈地敲打着地面,形成一股股激流,迅速淹没了道路。泥泞不堪的路面让车辆寸步难行,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出现坍塌毁坏的情况。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状况,孔嘉功与胡氏当机立断,寻思着必须尽快找到一处可以遮风挡雨之地稍作歇息。
就在二人心急如焚之际,前方不远处竟隐约可见一座建筑的轮廓。待走近一看,原来那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尼姑庵。眼见雨势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孔嘉功夫妇商量一番后决定暂时入内避雨,待到雨停路通之后再重新上路。
踏入庵门,孔嘉功礼貌地向庵内的小尼说明来意,小尼闻听不敢怠慢,急忙前去禀报住持。不多时,一位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尼来到众人面前,她便是这座尼姑庵的主持——紫虚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