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回来了,行色匆匆。
看样子他很忙碌。
顾青桐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了,她不能让白越有危险。
“傅砚洲,你让我出去,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门的位置被挡得严严实实。
“你听得懂人话吗?让我出去!”
男人握住她的肩膀,沉声道:
“为什么你一听到白越的事,就丧失了全部理智?”
顾青桐吼道:“因为理智没有白越的安全重要!因为就算知道前面是火坑,我也要跳!”
“那你自己的命呢?我和阿训呢?”
顾青桐闭上眼。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的儿子。如果我今天不管白越的死活,那就多了第三个人。我最在乎的,也就这三个人了。”
她的话彻底把傅砚洲伤了个体无完肤。
他的喉咙像被哽住般,用力才发出声音:
“那我呢?我就……”
“你什么都不是。”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男人瞳孔巨震。
“我的心很小,白越对我好,我就把他放在心里。”
“你对我不好。上学的时候,你冷眼旁观全班同学八零我;七年不见,你强迫我、逼我嫁给你也是为了虞湘湘。”
“你和你的母亲、和虞湘湘、和方晚星站在一起欺负我,让我身心俱疲,遍体鳞伤,一点尊严都没有。”
“虞湘湘让我滚我就得滚;你不光为了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一巴掌;还毁掉雷奕泽殴打我的视频;我特别珍惜的工作机会被虞湘湘夺走了,你也向着她,从没想为我出头。”
“我什么都没了。后来,就连我爸也死了。再后来,我也死了……”
“傅砚洲……”
她将他冰凉的手从肩头拨掉。
“人这一辈子,不过就活个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脚下的路,也要奔向对自己有恩的人。”
“而你跟我,就像两条平行线。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你明白吗?”
她推开他,很容易。
因为他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不堪一击。
“太太!不是那样的!傅总是为了您好!这是一个陷阱,虞釉白完了,他就是想做殊死一搏,骗您出去,要么拿您威胁傅总,要么置您于死地!”
徐洋挡住她的路,焦急地解释。
“太太,傅总为了您,什么都没了!您的朋友也并不是被虞釉白的人抓走的!是傅总派人救下了他!他现在很安全!”
“还有雷奕泽的事!当时傅总拿着那个微型录像机亲自去找雷奕泽,雷奕泽是怎么打您的,傅总便下了死手怎么打他,差点把他打死不算,还废了他的手。傅总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傅砚洲孤寂幽冷的声音打断徐洋:
“要你多嘴。”
徐洋不忍道:“傅总,您那么爱太太……”
“爱她,就不该让她受委屈。”
傅砚洲艰难地说完这句话,让保镖递过来一个手机。
他拨过去,顾青桐竟然听到了白越的声音。
白越真的没事……
等她呆呆地挂断电话后,傅砚洲早已带着徐洋和杰森等人消失了。
“夫人,傅总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刚刚过来是因为担心您执意要出门,会有生命危险。”保镖解释。
顾青桐此时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像一缕幽魂般上楼,随便进了个房间,躺下便昏睡过去。
……
睡醒后,她接到倪定梧的电话。
那一刻,她身体里紧绷了三年的弦,终于松弛下来。
检方提交了有关虞釉白为了利益,出卖情包,威胁果加安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