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瑾脸上难掩的狠色,老皇帝浑身一颤,死死瞪着男人,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只要朕还在一天,这天下始终是朕的天下,这江山也始终是朕的江山!”
“只要朕还活着,朕定不会让你这乱臣贼子谋朝篡位!”
“乱臣贼子,谋朝篡位?”
容瑾冷笑,“皇上莫不是在说笑,若真要论乱臣贼子,谋朝篡位,皇上此言难道不是在暗讽自己?”
“想当初本王身为卫昭帝皇嫡子,父皇却受七皇叔迫害,导致父皇惨死,七皇叔登位。”
“而本王却被先皇重赐以姓氏随了母姓,又对本王施为寒毒压迫,让我身受其折磨数十载,本王的母后容孝皇后也因此被先皇玷污惨死。”
“若真要论起来,你我虽为堂兄弟,但也该是皇上你欠本王的才对,这乱臣贼子说得可不是皇上自己?”
“你放肆——”
真相被揭穿,老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狠了声。
“摄政王不要忘了,朕还是这大魏的帝王,这天下也始终是朕的天下,如今你竟当众敢口出狂言玷污先皇,难道是真当朕死了,不敢治你的罪不成?!”
说罢,老皇帝撑着仅有一丝
力气朝大殿外嘶吼,“来人,来人……”
“本王劝皇上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容瑾笑得淡漠。
老皇帝诧异瞪向容瑾,“你什么意思?难道是你?你竟敢将朕身边的侍卫全调离了,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
容瑾笑而不语,“若真要论造反,本王又岂及得上先皇?”
话落,容瑾变了脸色,冷笑道:“先皇弑兄夺位,枉顾天理伦常欺辱我母后,若真将这一切细数,本王恐皇上承受不起代价。”
老皇帝脸色大变,正欲出声怒斥。
“只不过奈何先皇打错了算盘,以为费去本王皇室身份,便能掩盖住这起宫变,给后辈留下千古名声,可到底是毁在了皇上你这些皇子手上,也枉费了先皇这番心思。”
“你什么意思?”
气若游丝的老皇帝闻言缓过上气,眼底写满疑惑。
容瑾来了兴致,好笑道:“难道皇上还不知?”
“如今太子借着皇上病重在朝中拉拢党羽,兴风作浪,弄得朝廷动荡不安。”,
“想来如今皇上还没死,太子便先笼络实权,岂不是当皇上薨逝了?”
老皇帝心里虽动怒,但脸上却没变化,“太子已过弱
冠之年也该学着处理政务,以备日后好接管大统。”
“哦?是吗?”
容瑾又笑,一双宛如寒冰的眸子袒露出狠色,“枉费皇上竟被太子蒙在鼓中这么久,竟不知太子假病算计。”
老皇帝猛然大震,难堪着脸没说出话来。
容瑾也不急,继续道:“对了,还有宸王。”
“皇上表面上对宸王喜爱不已,但如今宸王能落到今天这等地步,若没皇上你的推动恐也不至于此。”
“摄政王这话什么意思?”
老皇帝终于沉不住气了,怒声质问。
若说谁都行,但唯独宸王。
那是他和周贵妃唯一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