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黛芸捏紧娟子，无声红了美眸，瞧着又要落出泪来，委屈极了。
“三姐姐，虽说凡事是有个长幼顺序，可是也有先来后到这一说吧？三姐姐这么做，难道不是故意和黛芸过不去么？”
楚玉早就见惯了她这副样子，心里惊不起一丝波澜。
反倒是余长歌，被楚玉和楚黛芸这样子搞得很是为难。
“四妹妹，我为何又要和你过不去呢？”
楚玉唇上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带着深入骨髓里的不屑。
楚黛芸一愣，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了。其实不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是不敢。
“我……”
“四妹妹，嫡庶有别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楚玉一句话便直击楚黛芸内心最深处，楚黛芸这辈子最计较的就是自己庶出的身份，楚玉此话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楚黛芸咬唇，委屈得要哭，看着楚玉：“三姐姐，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楚玉低笑着重复这句话，眸子一冷。
“四妹妹，说好听一些是嫡庶，说不好听一些就是尊卑有别，你身为庶出却来与嫡姐抢东西——你的自知之明呢？”
楚
玉冷冷地看着她，看着楚黛芸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倏然变得气忿无比。
楚黛芸看了一眼余长歌那副为难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这两人分明就是一伙的，索性也就不再伪装了。
便用帕子拭去了眼角那几滴泪水，直接望向余长歌。
“余姐姐，今日可是我先来要《春千籍》的，余姐姐方才也答应了，难不成真的要出尔反尔？”
余长歌看着这两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
楚玉早知道楚黛芸会来这一招，冷笑了一声，接着便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清脆的一声，直接将楚黛芸的脸打偏了过去。
满室皆惊，楚黛芸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瞋目切齿地望着楚玉：“楚玉，你疯了！你竟敢打我？！”
余长歌立马拉住楚玉，劝道：“玉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一本而已，何必要如此大动干戈，黛芸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不是？”
谁知楚玉却只是用帕子嫌弃地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边对余长歌说道：“余姐姐不必担心，不过是替家里长辈教训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罢了。”
听到余长歌为自己说话，楚黛
芸便又有了些底气，“三姐姐，为了一本你便对自己的妹妹下这样的狠手，难道就不怕此事传到祖母耳朵里？”
“怎么，你想回去告状？”
楚玉讽刺地看着她，“四妹妹，你身为庶女就应该恪守本分，余姐姐这里岂是容你胡闹的？你方才是怎么对余姐姐说话的，咄咄逼人，不成礼数，难道平日周姨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