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年,怕家人过度关注,经常自己给自己打气,每天都很精神。
终于挨到停药,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痊愈的是免疫系统的病,然后就感觉很累。
“不要再睡了,天都快黑了,我们去看看岛上人家谁养了土鸡,买一只回来慢炖!”路磊知道自己带香儿出来过渡这十天是很明智的,放松后调整不好就会变得懈怠。
状态好了才能真的到学校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路磊给香儿拿了披肩,晚上的海岛上还是有点凉意。
厨房里早已经炖上了土鸡,用欧阳爷爷晒的大墨鱼王来炖的。
香儿很喜欢喝汤,妈妈的爷爷从海城旁边的一个城市迁去内地娶了妈妈的奶奶,妈妈奶奶九十多去世前在家里有绝对权威,记得从小她就说没有汤怎么算吃饭。
很多人来到海城,不习惯食物的海腥味,也受不了开水里烫熟的,骨头上带着血丝的白切鸡。
这一切对于香儿来说,都很适应,原因只有一个,自己不会做饭,只能是有什么吃什么。
江城人对食材很挑剔,什么都要土货,哪怕价格比养殖的翻了不止一倍。
土货自然会有大自然的味道,于是各种重口味的料理方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去腥。
海城人对食材也特别挑剔,不同的是,他们喜欢原汁原味,外地人吃起来有点腥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就特别的好味。
小院里又生火搭了烧烤架,烧烤灶显然是才完工不久的,不像海边烧烤场的四四方方,做了一些细节的处理。
“这是按照海岛的形状来设计的缩小版。”欧阳对盯着烧烤灶看的香儿说。
今天没有精神自己去抓,欧阳去其他几家搜了一些吃不完的海鲜。
就这么放在上面轻轻的烤。
一大盆蛤倒上去,任由它们肆意跳动到静止。
不出一分钟,随着“滋滋”声响起,蛤壳一个个轻轻地蹦开,每一次的蹦开,都伴随着一次欢快的跳跃。
“赶紧吃,什么都不要放,把壳里面的海水一起吸掉,非常的鲜甜。”欧阳开始尽地主之谊教这江边的两人最地道的吃法。
从那一刻开始,香儿就很难接受在海鲜的烹饪中用力过猛了。
“这是爷爷下午做的几个冻蟹,自己抓的,大小不一,别介意。”欧阳去厨房端了一份红、白条相间,非常漂亮的蟹出来。
“冻蟹我们常用这种红蟹,我爷爷是潮汕地区过来的,家里很多食材还是喜欢潮汕的做法。”
“你别看都是一样的蟹,如果去市场上卖,你拳头那么大的就只能卖几十一斤,有你脑袋一半大的就要卖到两百多一斤。”说着,嬉笑着看香儿的头。
香儿头大,从小就被人喊“大脑壳闷家伙”。
“怎么随时不忘损人呢?!”香儿拿起一个大的红蟹,作势要砸向欧阳。
“我才舍不得!”随即又拿了回来,自己吃。
“是不是需要一瓶酒,我今天可以喝酒了诶,你们是谁舍不得?!”香儿还是没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