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看见爷爷对着裤子里说:“你们到我被子里来干什么?出去。”
这一句话把老马吓得赶紧又回到了床上,他吓的用被子捂着头,一夜都没有睡觉,天一亮,他就来到了我家,把事情告诉了我母亲。
后来爷爷出现了回光返照,脸上的气色特别好,母亲知道坏了,她赶紧让家里的亲戚过来一下,又把奶奶和傻叔叔从农村带到了县城。
那一天,我三爷带着奶奶和傻叔叔来到了县城,他们刚下车就赶往了医院,生怕看不到最后一眼。
来到医院的时候,爷爷非常激动,也非常不舍,他舍不得奶奶,他不知道他去世之后奶奶怎么办?
爷爷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带着我和我哥去县人民医院看望爷爷。
因为那时候我还在学修车,上班的地方离家又远,骑车要四十多分钟才能到家,父亲和三爷还有奶奶吃过晚饭,他们就先去医院了,母亲在家等着我和我哥回来。
我们回来后,母亲让我们赶紧吃饭,吃完了去医院看一下爷爷。
吃完晚饭来到医院,我记得爷爷当时问了我们哥俩一句话。
“小松小才,爷爷死了,你们怕不怕?”
我当时开口就说:“不怕,因为你是我爷爷。”
爷爷当时笑了笑,然后看向我哥,我哥的说法和我一样。
听我哥说完,我爷爷点点头,然后笑着看向我奶奶,后来三爷让我们赶紧出去,他知道爷爷可能是在交代后事。
他们在里面聊了好久,后来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奶奶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特别的伤心。
后来奶奶让我们先回家,说我们明天还要上班,都早点回去休息。
在回家的路上,母亲总是感到心悸,他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拉着她,不让她回去。
后来回到家,母亲就跟我们说,她心里总是很难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还告诉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他总感觉有人在拉着他,不让她回去。
果不其然呐,第二天早晨五点多,我三爷回来叫我们,说我爷爷已经走了,听到三爷的话,我和我哥立马起床穿衣服。
爷爷去世的那天好像是十一月份,我记得那时候的天气非常冷,而这一天恰巧又是我母亲的生日。
当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爷爷已经穿好了寿衣,后来被医院的工作人员送到了停尸间。
上午大家都忙着在家布置爷爷的灵堂,我和大哥就站在停尸房的门外,偶尔还走进去看一下爷爷的遗体,那时候还真的不害怕。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当时在家布置灵堂的时候,因为好像缺什么东西需要去买,家里人手又腾不开,母亲让老马去街上买。
结果老马八点多出的门,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多才回来。
当时我父亲的同事在路上正好遇见了老马,他整个人像是没有魂似的,一直沿着路往前走,他感到异样,便上前叫住了他。
当老马回过神的时候,他还在自言自语说他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父亲的同事就问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说他上街买东西,然后又看着两手空空的手,他自己都感觉到疑惑。
父亲的同事让他赶紧去买,家里等的着急了。
后来,父亲的同事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母亲,我母亲认为老马好像是中邪了,按理说,从家里到买东西的地方,步行来回最多不到半个小时,而他上午八点多出去到十一点多才回来,这让母亲感到有些蹊跷。
有些东西真的没有办法用科学去证明,就拿我母亲来说,前一天在医院去回家的路上,母亲总感觉到有人在拉着她,好像不让她回去,可第二天爷爷就去世了,就这事儿母亲还自责了好久。
营业火化后,我们把骨灰盒送回了老家,放在老家堂屋的桌子上先供着。
后来听母亲说,是奶奶要求暂时先不下葬,等奶奶百年后和爷爷一起下葬。
都说人走茶凉,爷爷去世后,我和哥哥的事情就没了着落。
我哥后来就离开了保安公司,整天在家游手好闲,在外面和狐朋狗友胡吃海喝。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学了两年多的修理工,因为爷爷不在了,我也没有心思再去学了,整天的就是游戏厅或者录像厅。
后来又在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除了吃喝玩乐,其他的我一律不干。
因为爷爷不在了,只要违法的事情我都不参与,后来和那些人又慢慢的疏远了。
后来母亲的单位改制,爷爷之前分的房子变成了房改房,单位减去爷爷的工龄,让我们就交了六千多块钱,这套房子就算是我们自己的了。
但是房产证上写的是爷爷的名字,而不是父亲的,那时候呢,也没当回事儿,心想,反正只要有房子住就行了,就没有想那么多。
等到了二十年后,因为这个房子的房产证的问题,耗费了两年的时间才更换到父亲的名下,当然了,这也是后话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这三年的时间几乎没有工作,一直沉迷于游戏厅和录像厅。
而我哥那时候真的是变成了另外一种人,变得我和我妈都不认识了。
他为了向母亲要钱,什么话都乱说,而母亲为了怕影响,只得妥协。
我哥尝到了甜头后就更肆无忌惮了,用了我妈的话来说,我哥为了要钱,哪怕杀人放火他都能干的出来。
我哥为了要钱,甚至还动手打过母亲,我也帮着母亲打我哥,可是没有用,根本打不过他。
因为我从小就很瘦弱,而我哥非常结实,他一个人能打我两个,所以每次偷袭过之后都躲进房间把门反锁,直到晚上父亲回来才开门。
后来原单位改制,实行了个人承包制,有许多职工都下岗了,但是我母亲和我父亲都没有下岗。
因为承包的那些人当初和我爷爷的关系不错,再就是他们和我父亲的关系也不错,因为我父亲和母亲都是非常能吃苦的实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