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还是先调整好自己再谈别的吧?”
观察者顿了顿,“嗯。”
“我去看看她们怎么样了,你们继续聊。”逸仙说完同天城对视一瞬,起身离开。
秘舰重新动手开始煮茶,她一边等待着水开,一边用食指轻敲着自己的腿肉,时急时徐。
在片刻的斟酌后,她轻叹着给出了回应。
“抱歉,我答应过她,不会再有任何欠妥的举措了,所以这次我帮不上你,甚至在某种情境下,我会成为阻碍你的那个人。”
观察者用她那金色的眼瞳盯着狐狸看,冰冷的目光带着自傲。
“即使你什么都做不到?”
“即使我什么都做不到。”
哈,这样啊,我似乎…没有你这样的决意。”章鱼娘垂眸,气势骤减,“我从来没考虑过,要放弃塞壬、放弃生命之类的。”
“是吗?虽然你对我似乎有所误解,但你现在大概是有答案了。”天城将滚烫的开水倒入茶碗,“我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呢?”(注2)
观察者闻言轻嗤,“自从需要你担心的那天起,你就已经可以放心了。”(注3)
另一位在场的塞壬舰被这番话绕的是头昏脑胀,每个字拆开来她都认识,放一起突然就听不懂了。
但这会儿她若是开口去问,总觉得太煞风景,因此净化者努力忍住心中的不解,捏着花生米当起了局外人。
天城倒是非常满意,斟了杯茶递过去,“那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也说明,你现在得到的答案,也许不一定就是你真正想要的。”(注)
章鱼娘看着面前那杯热茶,在温度较高的夏日,蒸雾显得那么清浅又飘摇,一如她此刻晃荡不安的心绪。
天城说的没错,刚才那一刻,她确实已经得出了答案。
那就是离开这里。
如果说凭借自己的意志无法分辨出“暗示所得”和“因爱而生”的区别,那么寻找参照物显然是最好的方法。
而眼前这位婚舰,符合作为参照物的所有条件,是最近的对照组。
如果真实的感情是可以为对方放弃一切,迎难而上,那观察者扪心自问,就目前来讲,自己还做不到这一点。
她永远属于【塞壬】,这份归属感是她怎么都无法放弃的东西。
包括现在住进港区,也是为了帮助【塞壬】建立更好的合作关系,至少她心里的确是这么定义这次“借住”的。
至于生命,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实验场】需要她来监察管控,甚至编号1015,她还没给对方取名字。
如果失去了生命,那这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两相对比下,观察者很轻松的就得到了答案。
她大概是不喜欢苏馨的,这一切都是基于自我暗示而产生的副产物,而治疗的唯一方法,就是尽量远离病因。
但…天城说“现在得到的答案也许不一定就是你真正想要的”,这句话又让她对苏馨产生了些许留恋。
在她漫长的生命旅途中,苏馨确实在这幅无限延伸的画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原本只是出于对神秘的好奇,直到那番自我暗示与亲密接触后,她对小指挥的观感也就渐渐的发生了转变。
说到底,她现在的感情来得过于迅猛,仿佛一夜之间她就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份从未有过的纠结与愁绪,让无数年来热衷于观察样本、品味生死,对生命的消逝与诞生逐渐麻木的观察者很是慌张。
她是人造产物,她的程序里本不该有这类异常,她的工作就是无休止的观察与记录。
可如今出现了指令外的程序,并且完全无法自主关停,就像是迅速蔓延的病毒般,以摧枯拉朽之势影响了她的本源逻辑。
几经取舍之下,观察者最后揪紧了防晒服的袖口,“我已经想好了,我要—”
“你理解我刚才说的,“你对我似乎有所误解这句话了吗?”天城轻呵口气,抿了抿热茶。
章鱼娘咽下苦涩的语句,摇摇头,“这重要吗?”
“当然,当然很重要。”天城弯起唇角,施施然抬手指了指地板,“我从未说过我会放弃生,也从未说过我会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所苦恼的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你所渴求的事物也完全不冲突,没人逼你选择,只是你自己在钻牛角尖而已。”
观察者愣愣,似乎明白了一部分,“可你不是说,即使什么都做不到,也会全力阻止我吗?这不就说明你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天城轻笑,“对,但我完全可以避开这个选项,那永远都是最坏的结果,现在的我,不正好好的生活在她的生活里吗?”
“你是说……”
“没人逼你二者选其一,也没人会对你坚持本务而说三道四,你在意
的无非就一点,无法为这份感情付出所有,但在我看来这很正常,爱情和工作是两码事。”
“可如果今后我为了【塞壬】不得不做出让步,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