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嬷嬷看着随月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耳房。
在说随月,得了消息,麻利的回去禀报。
厉修寒尴尬的坐在外面,连个端茶倒水的丫头都没有,这明白就是给他难看。不管发生何事,他到底是王爷,闲王府的一家之主,被自己媳妇甩脸子,说出去丢人。
他越想越觉得,女人不能宠,越宠越上天,这不报应来了。
见随月见了,厉修寒沉声问道:“打听清楚了。”
随月点头,附耳低语。
厉修寒听完,反倒眉心舒展,原来是这事。他与苏月见面之事,并没打算瞒着谁,要不然也不会选在热闹的茶楼。
今日上午看了许久的卷宗,想着吃过午饭后,好好与秦清解释,吩咐随月摆饭。可一盏茶随月空手回来。
厉修寒道:“饭呢?”
随月支支吾吾半天:“没饭?”
“没,没饭?”
“厨房的人说,王妃吩咐啦,王爷喝茶都喝饱了,不饿。”
厉修寒气的哆嗦,隔着珠帘望向内屋,还真是睚眦必报,连饭都不给吃,若在不教训,日后铁定上天。
他倏然起身,烦躁的说道:“不吃就不吃,走。”
帷幔内的人,身形一颤
,痛心的迷上眼睛。
本以为秦清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晚饭就没事了。
厉修寒从衙门回来,直接来了承平苑。
秦清倚在凭几上看医,冬梅进来禀报:“王妃,王爷回来了。”
秦清放下手中的医,站起身,扶着冬梅往外间走。
秋莲挑了珠帘,厉修寒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王爷。”秦清上前福礼。
厉修寒边往里走边打趣道:“今日怎么了,还行礼?”
秦清神色如常:“往日是臣妾的错,还请王爷恕罪。”
厉修寒在傻也听出对方的疏离,想着女人心量小,自己大男人,先低头也没什么,伸手去握她的手:“怎么了?”
秦清身子往后一缩,避开,语气平淡疏离:“王爷还没用晚膳吧,是现在摆饭,还是等会。”
“你还在怪本我?”厉修寒落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此事,你听我解释……”
“不用,王爷自有王爷的道理,不需要与臣妾解释。”秦清打断厉修寒的话。
恭敬疏离的态度,刺伤厉修寒的眼,他失望的凝视秦清:“你不信我?”
秦清垂眸,摇头:“不敢。”
一句不敢,如一道无形的鸿沟,拉
开两人的距离,疏远之气弥漫。
厉修寒背后的手,缓缓握紧,声音冰冷:“你非要如此?”
“臣妾只是觉得,与王爷还是守礼的好。”秦清毫不退让。
他一颗心掏出来,她却这般对他,厉修寒失望的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秦清恭敬的声音:“臣妾,恭送王爷。”
厉修寒心中的怒火,直逼脑门,毫不犹豫的离开承平苑。
一定清泪,顺着眼角落下,时嬷嬷轻叹一声:“王妃,为何不听王爷解释?”